话落便走出了屋子,留下屋里一片混乱。
屋里的人像是被短暂的定住了一秒,随后就是一场暴动。
两个老奴叽叽喳喳的抱怨着赵医生的医术不精,春翘嘴里像是连环炮火一般的。
“主人你别理他!他不过是一个地痞流氓,不要因为他伤了肝气!主人!!!”见时周一动不动,春翘有些急了。
上手晃了晃时周的肩膀接着安慰道:“主人你回回神啊!实在不行我现在就把他赶出去!保证让你再也看不见他。”
时周被吵得有些不耐烦了,一扇子敲在了春翘的头上:“我没有生气,不必赶他,他既然有法子救我,也就不必在意一两句调侃了。”
此话一出,两个老奴也不抱怨了,大夫也不装死了,春翘也不晃悠时周了,异口同声道:“真假!”
时周被吵得难过,皱了皱眉头,将扇子打开遮住半张脸:“莫非我要用我的性命开玩笑?”
“若真当如此。那神医可有吩咐什么!”春翘已经自动将地痞流氓换成了神医了。
“片刻后他会列出药材和事项,你们去寻便可。”
于是除了医术不精的赵大夫回去医馆,其余三人蹲在程项房门口等着药方。
自以为动作很轻影响不了程项,殊不知程项在屋里连门口的几人蹲在哪里都一清二楚。
时周见着三人蹲在门口,一时觉得老脸都被丢尽了,径直走向前,不顾三人阻拦推开了程项的房门。
对着门口的三人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大可直接去问,没必要听墙角。”
大门被推开,程项和门口蹲着的三人面面相觑,三人脸上挂着尴尬,程项倒是很没心没肺的笑着。
“怎么,这就来取药方了?”
三人自知理亏,连忙道:“神医息怒啊,不用管我们。”
说完三人灰溜溜的就跑了,留下时周和程项两人,程项笑意未减,看着时周:“怎么时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不问你中什么毒,只问可否有解毒之法,需要什么药材你可一并写来,我派人去寻”时周斟酌着用词说道。
倒是出乎了程项意料:“时公子好生贴心,程某当不知如何感谢是好了?”
时周没有接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若真有着本事,有何要求尽管提出,但若是没有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程项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说来也是神奇,向来讨厌被人威胁,但是每每到了他面前到是没那么来火。
美色误人事!一定是这样。
“那时公子大可放心了,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原本我不打算要什么报酬,但是天上没有白来的好事,我不收点东西怕是你也不会放心。”
时周平静的看着他,展开扇子在胸前扇了扇:“只要是时某可办到的,尽管提来。”
“公子大气,不过我暂时没想到要什么,不妨等我将你先保五年命后再说”程项看着面前的人难得的流露出难为之色,觉得有些好玩。
为难不因为别的,五年之后若是答应了,两人也没法断了关系,时周原打算治好后就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一但答应了这个要求,便不可能一刀两断的切干净。
程项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确实没想好要什么,但是见了时周一犹豫,倒是反应了回来,他没有和人纠缠的兴趣,刚想纠正自己的话,就听见时周认命的声音。
“我答应你便是了。”
听上去一股子逼良从妓的感觉,程项心里苦笑一声,也懒得在纠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