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翘端着药进门,献殷勤般的递是时周的手边。
程项见被拆穿,芊芊朝后退了两步,给春翘让出了一条道。
时周接过药很淡定的吹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喝了下去,强忍苦意淡定道:“不烫。”
春翘得意:“那当然了,给主人准备的东西,我可是超细心的!”
空药碗又重新落到了春翘的手里。
时周道:“春翘你去招呼一下准备午饭,我有些饿了。”
春翘听了后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道:“主人有什么想吃的?”
时周随口道:“备些莲子羹。”
在一旁当背景板的程项见春翘跑了后,搬了张凳子坐到时周面前:“怎么看出来的?”
时周略显嫌弃的抬手勾了一下程项的袖口:“衣服都被汗浸湿一层了,脸上倒是一点汗都没有,看你身形矫健是在和你这张脸不符。”
程项穿的衣薄,低头一看,倒真是隐隐约约的被汗粘湿了,心里不禁吐槽李纯手艺不佳。
连易容都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懒得狡辩了,程项抬手摸了摸不属于自己的面庞:“时公子好眼力啊,但是呢我的真容暂时还就真的没法给你见了。”
屋外的厨房冒起白烟,三人从街上寻了食材就开始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了。
香味不禁飘到程项的鼻子里,不否认他是真的馋了。
不和时周纠结真容了,便踱步去厨房里转悠。
厨房里的桌上摆着两道菜,一荤一素,程项趁着三人不注意捻了个鸡腿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边啃边踱步出去。
迎面就撞上了在门口守着的时周。
时周没眼看,转身进厨房将两盘菜端起走向偏院。
偷吃被抓包的程项毫无羞耻之心,秉着菜到哪他到哪的原则跟在了时周的身后。
到了偏院,时周将两盘菜放在石桌上,抬手对着程项道:“程公子现在但吃无妨。”
程公子饿了那么些时辰,也不和他客气了,抄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扫荡起两盘菜。
扫荡完了想起正事了问:“怎么,你知道了我是易容,还敢让我在这住吗?”
时周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随手折下偏院中的竹叶在手中把玩:“我说过,我好像是与你有缘,你既帮我吊住性命,又何必会至我为难处。”
说着瞧了眼手中的竹叶道:“就算你有着想法,也不一定有这能耐。”
话音一落,手中的竹叶就如同刀光剑影一般飞向程项,快到程项反应过来时,竹叶就已经削下了他耳后一缕发丝。
看着发丝飘飘落地,程项不着痕迹勾起嘴角。
右手摆在面前,拇指抵住中指,一个简单的弹石子的姿势。
随着中指的弹出,一道劲风刮向时周,时周不自觉眯起眼就听程项道。
“时公子你放心,我必不会害你半分。”
话闭、风止,时周睁开眼,有些抱怨道:“我打不过你。”
说完便端起石桌上的空盘子往厨房走去,见时周走了后,程项忙不迭往竹林里喷出一口鲜血。
刚刚用了内功,放出的一瞬间程项间后悔了,但奈何没有说装逼只装一半的道理,这时又要谢谢李纯的技术不到家帮了他一把。
吐完血后程项瘫坐在石凳上感叹人生百态,感叹因果报应。
操劳了小半生落得此下场,一身武功用不了,但不知是程项的错觉还是什么。
好像大几口血一吐,筋脉上的血液倒是流淌的自在了一点似的。
程项撑着石桌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离老远就听见春翘叽叽喳喳:“主人马上就能开饭了,你要的莲子羹已经炖好了,就在灶台上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