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腿上的伤口也疼了起来,咬咬牙也能忍的。
直到怀里的人开始逐渐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程项强装作不在意,继续向前走。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擦过他的脸,取走了嘴里叼着的火折子,少了火苗的灼烧,程项也算是稍微轻松了一点。
开口问道:“你醒了?”
怀中的人没有说话,抵在他的肩上点了点头,程项又问道:“你自己下来走?”
感受到怀里的人摇了摇头,程项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松。
只听怀里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几乎都发不出什么声音:“我走不动,麻烦你了。”
程项丝毫不客气:“你麻烦我的事还少吗?”
没有等到回复,怀里的人又没有了动静,像是又晕过去了一样,只是手里还拿着火折子。
就好像回光返照一般,反常的苏醒只是为了让程项少一丝的痛苦一样。
显然程项很有自知之明,完全没有想到这里,只是一本正经咬着往前走,感受着耳边并不安稳的呼吸和腿上剧烈的疼痛。
程项并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明白花了那么多心思设计的这个阵法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藏一把栖身剑吗?
想到栖身剑,程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剑,这就是他的剑,毋庸置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是周所为为什么要这样做程项都一无所知。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身份想必是要保不住了。
一条漫长的地道好像是走不到尽头一般,程项随手用剑在泥墙上划了一个叉当做记号。
接着向前走,走了不一会果真又看见了划上去的记号。
程项十分佩服且服气看了一眼时周,幺蛾子是一套有一套,这么简陋的地方还给他上了一套鬼打墙服务。
气不过的他顺手在时周的腰身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以表示泄愤。
鬼打墙听着吓人,其实要真的遇上了也确实吓人。
但是也就是那么会时,多半都是用在空旷的树林子里,在动点小手段让人迷失方向,也就造成了所谓的鬼打墙。
但是这里确是密室,程项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的,瞥眼看了火折子快要烧完了,当机立断微微弯腰将剑锋刺入地里。
雪影精铁打造的栖身削铁如泥剁骨如划雪,锋利无边。
轻轻松松在地上随程项的步伐在背后划出一条长长的拖尾。
程项快步的走了一圈,再次和起点重合。
程项无奈,看了眼还在昏睡时周,说到:“给我画了个圈啊你怎么这么无聊啊?”
火折子渐渐有些暗了下去,程项抱着时周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看着怀里的人很是不解。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能不能听见,就一个劲的自言自语:“你说你费那么大劲是想干什么?和我兜圈子好玩吗?”
“这么折腾自己,回头还没把我怎么样,自己先折在了这里你说你找我治病是为了什么啊?吊着一口气折磨自己吗。”
说着说着,拿着剑的手又把剑“咣当”扔了,两只手搂着时周,像是自己也不堪寒冷,两人相互依偎抱团取暖似的。
一片寂静,火折子彻底灭了个干净,地洞里顿时昏暗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怀里的人渐渐回了一点体温,但是不多,程项把人搂在怀里,尽可能的增大接触面积。
下巴抵在时周的发顶上。
四周安静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回荡,一个长而稳一个短而急。
“嘟嘟嘟”
“嘟嘟嘟”
幽静的地洞上方传来响声,程项抬起头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