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都无可奈何,徐桑就像是立在悬崖上的顽石,每每看上去都是摇摇欲坠但又次次都坚不可摧。
程项看着昏暗又橙黄的街道,回想到在神赐是听见此称呼时心中震惊的心情。
此时坐在树杈上,想着要在剥皮阎罗的地方惹事,没尤来的有点心虚。
从树上跃到屋檐上,砖瓦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
都说江湖朝廷玩的是一手两不干预,但是这会程项到是真的想要去会会那徐桑。
程项现在没有那飞檐走壁的功能,慢慢悠悠的踩在房顶上朝着城中走去。
边走边低头望着有没有春翘或者时周的踪影。
邵阳城的夜里不是静悄悄的,程项缓缓的在屋顶上踱步,时不时就会听见屋中孩童的欢声或是啼哭,妇人的唠叨和男人的抱怨。
不过都是柴米油盐罢了。
程项加快了脚步,朝着城中心走去,朝着徐府走去准备打扰一下传说中的剥皮阎罗徐桑。
绕了小半个邵阳城可算是找到了徐府在哪,程项从房檐上跳下来,如无其事的走到大门口。
门口前又两名侍卫,警惕的看着程项。
程项笑了笑走向前:“敢问现在徐大人可还接见?”
两人手中的长枪交叉,其中一人喝道:“见徐大人需先预约,没有请帖请离。”
程项叹了口气,抬手,快的仅剩下残影,点在两人脖颈后的穴位上,两人瞬间倒地。
“本来不想搞得那么难看的,但是你让我一个流浪汉从哪搞请帖啊,再说了从来是别人进不了我神赐,还是头一次有人拦我。”
程项侧身进了大门,正想着用什么开场白来和剥皮阎罗打招呼时,一把短刀就已经指着他的喉咙了。
程项有些意外,抬眼瞧去,面前正是身着官袍,五官端庄凌厉,发髻一丝不苟的盘在官帽中,撒发着杀气,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品,乍一眼卡上去,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女阎王。
看着眼角的皱纹,约莫是四十来岁左右,看着装扮,想必就是那剥皮阎罗徐桑了。
到是和程项想象中的大差不差。
“你是何贼人,夜闯我徐府!”徐桑的声音中气十足,浑厚显得一身正气。
程项仰着脖子后撤两步,解释道:“徐大人,都是误会,本来也没想夜闯的,就是有件事想要麻烦一下你”不卑不亢。
面对这种官场上的人,程项倒是从没对上过,掌握不了说话的度,好像下一秒就要抬手放火烧了徐府的宅子。
徐桑皱眉,眼神锁定程项透露出杀气:“找我办事走正规流程,夜闯我徐府,来人,给我把他压下去。”
声色俱厉,顿时暗处涌出十几个安暗卫一齐将程项按住往下压,妄图让他跪下。
程项到是不想和他们硬钢,要是以前,只需要运转一下罡气一群人也就被毫无吹灰之力的被弹开了。
眼下确实是钢不过,但也不代表程项就会老实跪下,一群人费尽力气也按不下他,程项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喉前还抵着一把短刀也丝毫不露怯。
徐桑的杀气从始至终都没有掩藏,见一堆侍卫按不下他,便也知道是个练家子,便挥手示意人散开。
但手中的刀却是从未放下过
“你一江湖人找我一个朝堂之人又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