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娘子!”
这一声给樊采薇吓得够呛,酒都醒了大半。
“嗝!”一口气咽进肚子里,她打起了嗝:“你,嗝!做,嗝!做甚?嗝!”
简行舟见状,忙一个箭步上前去,倒了杯热茶,蹲在她膝边喂给她喝,一边喂一边还道:“娘子没事罢,快喝一些……”
余光瞄到那俩碍事精,心中愤愤,一个眼刀扫过去,示意她们赶紧走。
称心如意懂!腚上似扎了刺,“噌”地弹起,慌忙跑了。
终于将所有障碍都摆平,简行舟将心放到肚子里,这才回过头去看她。
要不人说“灯下美人,妩媚动人”呢,她家娘子秋水盈盈,杏脸桃腮,真是美上加美。
“娘子……”他睁圆了眼睛轻启唇,“你今日真美。”
这人,真是的,嘴上说着就罢,怎的手上也不老实?她这手又不是核桃盘串,总揉捏做甚?
樊采薇本就喝了些小酒,眼前人又温柔小意、情意绵绵的,她顶不住,面颊红了又红,温度高得似能滚熟鸡蛋。
“我昨日不美?嗝!”樊采薇自认凶狠地瞪他一眼,可她已是微醺,那眼神何来半点威慑?明明全是撩人的小钩子,将他的三魂七魄都勾了去。
又忆起昨日之滋味,他声音低哑,似是气声,道:“美……娘子,何时都美。”
那人连呼带喘,愈来愈近,不论气息还是热意都变得愈来愈浓烈。
玉盘盛朱果,
掌中捧一双。
萋萋芳草地,
涓涓暖意流。
“登,嗝!徒子!”
“此诗不好?”简行舟在她耳边厮磨。
“啪!”她抬手一巴掌上去,本意是想捂他嘴的她发誓!没想到力道没控制住,声音清脆了些。她有些慌,浑身绷紧。
“嘶——”简行舟一个激灵,拍拍软肉,道:“放松。”
哼,她偏不,虽然刚才一巴掌用力大了些是她不对,但这也不是欺负她的理由!再说了……
简行舟这边正兀自享受,忽见一只小脚伸来,顶住他下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玉足主人道:“我要在上面。”
简行舟身形一顿,不是,她怎的还惦记这事儿。他装作没听见,床榻又响了响。
“嗝!你!”樊采薇不乐意,这人不是翩翩君子最守礼节?怎的还耍上无赖了!
“嗯,我,你的郎君。”
“你个无赖!嗝!”樊采薇心有不甘,胳膊和腿一起扑腾,活像一只翻了壳的小乌龟。
“呵……”她好可爱。
简行舟心软的一塌糊涂,将她拦腰抱起。
樊采薇只觉自己一阵眩晕,似在边塞策马。只这马鞍是何人所做?这般硌人,且还不稳当,若不是她拽紧了马鬃,都不知要摔下几回。要她说,这马这般难骑,还不如儿时骑的驴,慢了些,可关键稳当不是?
“不骑马!”她不打嗝了,但说起话来还是黏黏糊糊的。
“嗯……怎的,不骑了?”这小祖宗,真将他当马骑,头发都给他薅下来好几根!
“不稳当!”怎的还在晃?
“啪!”一巴掌落块垒分明的玉石上。
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