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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鬼山会会长怕了(第1页)

谢采猛地愣住,瞳孔瞬间收缩,攥着令牌的手“咔嗒”一声,玄铁令牌差点从掌心滑落。他猛地转头看向池青川,声音发紧,带着几分慌乱:“池青川!”

这几个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尾音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急意——他不是怪池青川多嘴,是怕这猝不及防的真相,会吓着秀秀,怕她还没准备好接受“爹爹一直在身边”的事实,更怕她会问“为什么你以前不告诉秀秀”。

池青川却没退让,他抬眼看向谢采,目光里带着几分了然的沉静,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怎么?迟早要知道的。”他伸手摸了摸秀秀的头顶,指尖蹭过她鬓边的碎发,声音又软了些,却依旧没改口,“秀秀早晚要认回你,与其让她抱着‘谢叔叔是好朋友’的想法猜来猜去,不如早点告诉她真相。”

“堂堂鬼山会会长,怕了?”池青川的声音里突然掺了点嘲讽,不重,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戳中了谢采的顾虑。他看着谢采僵在原地的模样,又补充道,“你怕她接受不了,可你忘了,孩子要的从不是‘完美的时机’,是真切的陪伴。”

洞窟里的滴水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嘀嗒——嘀嗒——”地敲在青石板上,像在为这对话伴奏。在石壁上投出三道长短不一的影子:谢采的影子僵在空棺旁,玄色衣袍的褶皱里透着无措;池青川的影子蹲在秀秀身侧,姿态沉稳得像一道坚实的屏障;而叶秀秀,还维持着“指着谢采”的动作,小脸上满是愣住的茫然,眼底的光彻底停住了,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忘了。

叶秀秀的小手慢慢松开了池青川的衣摆,转而轻轻攥住自己粉色布裙的衣角——指尖蹭过裙摆上绣着的小梅花,却没了往日的欢喜。她小脑袋歪了歪,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似乎没完全听懂池青川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点懵懵懂懂的困惑,尾音还发着颤:“爹……爹?谢叔叔是……我的爹爹?”

这句话落在洞窟里,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深潭,瞬间搅乱了原本凝滞的空气。谢采的呼吸猛地一滞,攥着令牌的手彻底松开,玄铁令牌“当啷”一声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却没让任何人动——谢采盯着秀秀的眼睛,池青川看着谢采的反应,而叶秀秀,还在等着一个确定的答案。

池青川站在一旁,按在玄影剑上的手悄悄松开半寸。他看着谢采僵在原地的模样——玄色外袍的下摆沾着洞窟的潮气,后背挺得笔直,却能看见肩线在轻轻颤,像在忍着什么——眼底的沉静里悄悄掺了点柔和,没有再催,只静静等着,像在给这对父女留够接住真相的时间。

谢采喉间动了动,终于缓缓蹲下身。膝盖碰在青石板上时,发出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咚”声,玄色衣袍扫过石缝里的细沙,带起的风裹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刚好笼住秀秀小小的身影。他抬起手,指尖先虚悬在半空,怕碰疼她,又怕这一切是梦,直到看见秀秀眼底映着的自己——泛白的唇,发红的眼尾,还有藏不住的无措——才敢轻轻蹭过她的发顶,声音哑得像被洞窟的寒气浸过,却字字清晰:“是,我是你爹爹。”

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擦去秀秀脸颊沾着的一点石屑,动作温柔得像护着易碎的琉璃:“爹爹不该瞒着你,更不该让你抱着‘爹爹睡着了’的念头,等这么久。”

叶秀秀的眼睛先是亮了亮,像突然被点亮的小灯笼,眼底的光顺着羊角灯的暖光漫开,连攥着裙摆的手都松了。她盯着谢采的脸看了两秒,小脑袋轻轻歪了歪,似乎还在确认这不是梦——直到看见谢采眼底的红血丝,摸到他掌心的温度,才突然扑了上去。小小的身子撞进谢采怀里,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腰,力道不算重,却让谢采瞬间红了眼。

“爹爹!”她的声音里裹着哭腔,却比任何时候都响亮,小脸蛋埋进谢采泛凉的衣襟里,把眼泪蹭在玄色衣料上,“秀秀还以为……以为爹爹跟娘亲一样,要睡好久好久,再也不醒来了!”小拳头轻轻捶在谢采的后背,力道轻得像挠痒,可那攥着他衣摆的手指,却绷得发紧,连指节都泛了白——像是怕一松手,眼前的“爹爹”又会变成梦里抓不住的幻影。

谢采抬手,笨拙地搂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小小的后背,慢慢拍着。腰间的月牙石突然亮了,乳白的光丝顺着他的腰线漫开,与秀秀颈间的那枚遥遥呼应,在两人之间缠出淡淡的光带,把洞窟的冰意都挡在了外面。他把脸埋在秀秀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松针清香,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不会的,爹爹再也不离开秀秀了。”

叶秀秀的哭声渐渐小了,只还在抽噎着,小脑袋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把脸转过来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底却亮得惊人——那里面映着谢采的脸,映着腰间与颈间缠在一起的光丝,还有羊角灯暖融融的光,像把所有的不安都揉碎在这团光亮里。她攥着谢采衣襟的手,慢慢松开些,转而轻轻摸了摸他腰间的玉带,指尖触到月牙石的光时,小声嘟囔:“爹爹的石头,和秀秀的一样亮。”

“是呀,”谢采的嘴角终于牵起一丝浅淡的笑,指尖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它们是一家人,就像我们一样。”

“咳咳。”

洞窟里的暖光还缠在谢采与叶秀秀之间,两枚月牙石的光丝刚淡了些,池青川的干咳声就轻轻撞在了石壁上——不是突兀的打断,是带着分寸的提醒,像用指尖轻敲了下绷紧的弦,既没惊散父女俩间的温软,又悄悄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困境。他别过脸,下颌线绷得比平时更直些,目光刻意避开相拥的两人,落向青石板上那枚玄铁令牌。羊角灯的暖光斜斜扫过令牌,“俶”字的刻痕被照得清晰,边缘还沾着点洞窟的细沙,却仍透着股渗骨的冷意。

池青川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玄影剑剑柄上摩挲,指腹蹭过缠在柄上的旧绳结——那是海瀚之前帮他缠的,此刻竟成了平复心绪的小动作。他语气里裹着点无奈的务实,像在劝两个沉溺于温软的人回神:“差不多行了啊。”

话出口时,他眼角的余光悄悄扫过一旁的空冰棺——绒毯还松垮地搭在棺沿,人形压痕在光里泛着浅淡的白,像在无声提醒: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叶芷柔的下落还没踪影,李俶的阴狠也藏在暗处。连指尖摩挲剑柄的力道都重了些,玄铁剑柄的冰凉顺着指尖往掌心渗,让他本就冷静的思绪更添几分清醒:“空棺在这儿,李俶没留下别的线索,盐矿谷那边,姬别情和海瀚也还没消息。”

叶秀秀被这声干咳惊得往谢采怀里缩了缩,小脑袋埋得更深,攥着谢采衣襟的手又紧了紧,指腹蹭过玄色衣料上的暗纹,像抓住了唯一的安稳。她睫毛还湿着,眼角的泪没擦干净,却懂事地没再说话,只悄悄抬头,用余光瞥向池青川——见他盯着地上的令牌,脸色沉得像洞窟的石壁,小身子又往谢采怀里靠了靠,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谢采抱着秀秀的手臂紧了紧,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比刚才更稳,像是在安抚她的不安,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抬眼看向池青川,眼底的温软还没完全褪去,却已掺了几分清醒的凝重——方才相认的欢喜像团暖雾,此刻被池青川的话吹散了些,露出底下藏着的焦虑:李俶带走叶芷柔的目的不明,姬别情追墨长风也未必安全。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秀秀颈间的月牙石,石面的暖意顺着指尖传来,却没压下心头的沉意。

池青川见他回神,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语气没带半分犹豫,像在敲定一件早该决定的事:“现在是去找李俶问叶芷柔的下落,还是去盐矿谷找姬别情?”话落时,他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谢采脸上,羊角灯的光刚好映在谢采眼底,能看清里面翻涌的纠结——一边是刚寻回的女儿、未明的妻踪,一边是生死未卜的挚友,哪一边都容不得轻慢。

谢采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先扫过地上的玄铁令牌,“俶”字的冷光像根细针,戳中了他心底最急的事;又落向空冰棺,绒毯上的海棠纹泛着灰,像叶芷柔没说出口的牵挂。他抱着秀秀的手又稳了稳,指尖轻轻擦过女儿鬓边的碎发,声音里带着刚下定的决心,比洞窟的寒气更沉却更坚定:“去找李俶。”

这四个字说得不算响,却掷地有声,连呼吸都跟着稳了。他知道姬别情有海瀚驰援,还有池青川给的预警符,暂时能支撑;可叶芷柔在李俶手里,对方既然敢留下令牌,定是握着拿捏他们的筹码,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更何况,秀秀刚认回他,他不能让女儿再承受“娘亲出事”的恐惧。

池青川闻言,眼底的凝重松了些,摩挲剑柄的手停了下来。他没多问缘由,也没再劝,只干脆地应了声:“行。”话音未落,他已抬手将羊角灯往密道出口的方向挪了挪,暖光瞬间照亮了通道口的石阶,石缝里的细沙被照得分明。他侧身让开半步,目光扫过谢采与秀秀,语气里多了几分行动前的稳妥:“你带着秀秀走中间,我在前头探路,遇着岔路我会等你。”

谢采轻轻点头,抱着叶秀秀慢慢直起身。

叶秀秀很乖,知道要出发,便松开了攥着衣襟的手,转而紧紧圈住谢采的脖颈,小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鼻息轻轻蹭过他的衣领。

谢采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儿,又看了眼池青川提着灯的背影,腰间的月牙石突然亮了亮,光丝轻轻缠上叶秀秀颈间的石头,像在为这趟未知的行程,悄悄系上一道守护的羁绊。

池青川已先一步踏上石阶,玄色衣袍拂过石面,没带起半分声响。他回头看了眼跟上的父女俩,羊角灯的光在他们身上晃了晃,确认两人走得稳当,才转过身,脚步轻快却沉稳地往密道深处走——暖光在前方铺成一条浅淡的路,身后是紧随的脚步声,身前是藏着李俶踪迹的黑暗,而他掌心的剑柄,早已握得稳稳的,随时准备应对暗处可能窜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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