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脸一红,有些羞臊:“不过只是最普通的样式而已,我实在不怎么会梳辫子。”
陈赋舟唇角的酒窝明晃晃的:“小师姐怎么不来找我?”
锦书瞪大了眼睛:“嗯?”
“我很会扎辫子。”见锦书还没回答,他有补充道:“女儿家的样式也都会。”
锦书疑惑道:“你家中有妹妹吗?”
陈赋舟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很快又松开:“只有一个弟弟,只不过幼时身体不好,母亲常将我扮做女孩,说是老天最不忍心看漂亮的姑娘生病,扮的多了自然就学会了怎么扎辫子。”
锦书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这样美丽的面孔若是生在姑娘身上该是什么样,居然想的有些面孔发烫,她舌头抵了抵上颚,道:“可老麻烦你总是不好,不如你还是教教我怎么编吧,等我学会了便一劳永逸了。”
半晌,玄清真人终于提着剑踏着寒霜赶了回来。
看到两个弟子都乖巧地站在殿外等候,忍不住欣慰地笑了笑。
“你们两人怎么这么巧都过来了,既然来了,那我们师徒三人便一起用个早膳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同你们交代。”
师徒三人坐在殿内一张不大的圆桌上,玄清真人虽然平日里痴迷剑道、不问琐事,但是对自己的两个弟子还是极为疼爱的,也从不摆什么架子,虽然常常端出一副严肃模样,实则态度和家中长辈无甚区别。
他捧着热茶喝了一口,这才打量起了两个徒弟,只是看到锦书时呛了口茶:“锦书,你今日这打扮是?”
锦书这才暗道一声不好,平日里原身那么爱美,只要一出门往往把自己打扮成靓丽非常,怎么会把头发盘成这样就出门。
她大脑飞速运转,最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师尊,你不知道,最近就流行这样的呢?”
玄清真人眼神有几分古怪,试探着问道:“流行在脑袋上顶两个瓜?”
身边人发出一声难抑的笑声,锦书斜着眼看过去只能瞧见陈赋舟抖动的双肩,她郁闷道:“对啊,师尊你一看就是在山上待太久了,现在山下的姑娘都做这副打扮呢。”
玄清真人又抿了口茶,虽然确实不能理解这个新流行,但自己徒弟向来最爱美了,既然她都这样做了,那一定不是有假!
锦书怼了怼陈赋舟的胳膊:“对吧?师弟。”
陈赋舟清了清嗓子,跟屁虫似得应了声:“师尊,的确如此。”
玄清真人刚平复下的来的眼神又变得怪异了许多:“赋舟你和锦书之前有见过?”
陈赋舟垂下眼睫,一副乖巧做派:“昨日与师姐偶遇,闲聊了几句。”
玄清真人放下茶杯:“你们两人之前从未见过吧,几年前你拜师来的时候,锦书正好回家去了。”
锦书懵懵地回道:“昨日是第一次见,有什么问题吗,师尊?”
玄清看了看陈赋舟:“你师弟向来认生腼腆,想当年拜我为师的时候耗费了大半年才撬开他的嘴,一和他说话就是‘嗯’,过了一年多才愿意多说几句,怎么和你熟的这么快?”
锦书也看向陈赋舟,他浓密的睫毛打在脸上投出长长的阴影,看上去俨然一个乖巧的病美人,哪有师尊说的这般不听话。
“许是师尊你说话的方式不对,不像我,天生就比较有亲和感。”
玄清有些半信半疑,很想问一句,可是你师弟对其他人也很冷淡啊,但想了想,问这么多不重要的事好像有些碎嘴了,于是又把这话憋了回去,想到正事端正了身子:“赋舟,你和你小师姐比试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