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不下好。”温州年说,“下雪多浪漫啊。”
“浪漫?”陆川深看他一眼,“你是忘了去年下雪,你摔了一跤把门牙磕松的事?”
温州年脸一红:“那是意外!”
“前年下雪,你在操场打雪仗,手套湿透了,回来手冻得像胡萝卜。”
“那、那是玩得太投入了!”
“大前年……”
“停停停!”温州年打断他,“你怎么光记着我出糗的事!”
“因为印象深刻。”陆川深淡淡地说。
许诺和顾西辞在一旁偷笑。
吃完饭,温州年说要去小卖部买暖宝宝。
“我陪你去。”陆川深站起来。
“不用,我自己……”
“外面冷。”陆川深已经往外走了。
温州年只好跟上去。
走廊里果然很冷,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吹得人直哆嗦。温州年把围巾又裹紧了些。
小卖部人很多,都是来买取暖用品的。温州年挤进去,拿了两包暖宝宝。
“你要吗?”他问陆川深。
“不用。”
“手不冷了?”
“还好。”
结账的时候,温州年看到柜台旁边挂着几副手套,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暖和。他想了想,又拿了一副。
“这个,”他把手套递给陆川深,“给你的。”
陆川深看着那副深灰色的手套,没接。
“我有手套。”他说。
“你那副太薄了。”温州年说,“这个厚,暖和。”
“不用。”
“拿着!”温州年不由分说塞到他手里,“算我送你的圣诞礼物,提前送了。”
陆川深看着手里的手套,沉默了几秒。
“谢谢。”他说。
“不客气。”温州年笑了,“走吧,快上课了。”
下午的课,温州年一直留意着陆川深。他看到陆川深戴上了那副新手套,手指在桌下轻轻活动,应该是在适应厚度。
挺好的。他想。
至少手不会冷了。
放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灯早早亮起,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孤单。
“给。”陆川深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袋。
温州年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条浅灰色的围巾,和陆川深那条深蓝色的是同款,针脚一样细密柔软。
“赵阿姨织的?”他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