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年把围巾拿出来,贴在脸上。毛线很软,带着淡淡的、好闻的洗衣液味道。
“帮我谢谢赵阿姨。”他说。
“自己谢。”陆川深说,“周末来我家吃饭。”
“好。”
温州年把新围巾戴上,把自己那条塞进书包。新围巾更暖和,而且……有种特别的感觉。
因为是陆川深妈妈织的。
因为是陆川深带来的。
因为……是陆川深给的。
“走吧。”陆川深说,“再不走更冷了。”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依旧凛冽,但有了新围巾,温州年觉得好像没那么冷了。
“陆川深。”他忽然说。
“嗯?”
“你生日快到了吧?”
“还有半个月。”
“想要什么礼物?”
“不用。”
“总要送点什么吧。”温州年说,“十八岁生日,很重要的。”
陆川深沉默了一下:“随便。”
“随便最难买了。”
“那就别买。”
“那怎么行!”温州年想了想,“要不……我请你吃饭?”
“你请客?”
“我请!”温州年拍拍胸脯,“你想吃什么?火锅?烤肉?还是……”
“关东煮。”
温州年愣住:“关东煮?”
“嗯。”
“生日吃关东煮?太寒酸了吧?”
“我喜欢。”
温州年看着他,突然笑了:“行,那就关东煮。管够。”
陆川深嘴角微扬:“你说的。”
“我说的!”
走到分岔路口,温州年该往左了。他犹豫了一下,说:“那个……周末去你家,我需要带点什么吗?”
“不用。”
“总不能空手去吧?”
“那你带作业。”陆川深说,“写完再吃饭。”
温州年:“……”
“开玩笑的。”陆川深难得开了个玩笑,“人来就行。”
“哦……”温州年摸摸鼻子,“那……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