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行,当然行。”温州年看着他,“就是觉得……不像你。”
陆川深没说话。舞台上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
该是什么样?
温州年愣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陆川深就是陆川深,冷静,毒舌,可靠,偶尔有点别扭。
但录像留念……确实不像他会做的事。
除非……
“除非什么?”陆川深问。
温州年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赶紧摇头:“没什么。”
陆川深看着他,眼神深得像潭水。
“温州年。”他说。
“嗯?”
“有时候,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迟钝。”
“什么意思?”
“自己想。”
温州年还想问,但陆川深已经转回头去看舞台了。侧脸线条冷硬,一副“别来烦我”的样子。
温州年憋了一肚子问题,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迟钝?
他哪里迟钝了?
节目一个接一个地进行。舞蹈,朗诵,合唱……温州年看得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陆川深那句话。
直到姜知月她们班的舞蹈上场。
灯光暗下,音乐响起。一群穿着白色纱裙的女生走上舞台,像一群天鹅。姜知月在中间,领舞。
她的舞姿很美,柔软,轻盈,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台下的观众看得入迷,连温州年都暂时忘了心里的疑问。
“跳得不错。”陆川深忽然说。
温州年转头看他:“你也会夸人?”
“实话实说。”
“那你怎么不夸夸我?”
“你弹得一般。”
“……”
舞蹈结束,掌声雷动。姜知月鞠躬的时候,视线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眼,很快又移开。
最后一个节目是高三的乐队,摇滚版的《海阔天空》,直接把气氛推到了高潮。全场大合唱,连评委老师都跟着拍手。
所有节目结束后,是颁奖环节。
温州年他们本来没抱希望,但当听到“高二(三)班,《晴天》,三等奖”时,三个人都愣住了。
“我们得奖了?”顾西辞不敢置信。
“好像是。”温州年看向陆川深,“我们得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