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川深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上台领奖的时候,温州年还有点懵。直到手里拿到那个小小的奖杯,他才反应过来——
他们真的得奖了。
虽然只是三等奖,但也是奖。
下台后,顾西辞抱着奖杯不撒手:“我要把它供起来!”
“至于吗?”温州年笑。
“当然至于!这可是我第一次得奖!”
“又不是你一个人得的。”
“那也是!”
艺术节结束,人群开始散去。温州年他们收拾好东西,走出礼堂。
十月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风一吹,温州年打了个哆嗦。
“冷?”陆川深问。
“有点。”
陆川深没说话,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他。
“你不冷?”温州年接过来。
“不冷。”
外套还带着陆川深的体温,暖暖的。温州年穿上,闻到熟悉的洗衣液味道。
“陆川深。”他忽然说。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来。”温州年看着他,“我知道你其实不喜欢这种场合。”
陆川深脚步顿了顿。
“是不喜欢。”他说,“太吵。”
“那为什么还来?”
“你不是希望我来吗?”
温州年怔住。
是啊,是他希望陆川深来的。一个月前,他拉着陆川深说:“艺术节你一定要来看我表演!”
陆川深当时没答应,只说“看情况”。
但他来了。
不仅来了,还录了视频。
“所以……”温州年小声问,“你是为了我才来的?”
陆川深没回答。他抬头看了看天,今晚的月亮很圆。
“温州年。”他说。
“嗯?”
“有时候,我觉得你挺聪明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