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好像变多了。
主公似乎察觉了什么,在分配任务时,总会将最紧急、最危险的那部分派给我,但也会在间隙里,留下些短暂的空白。
起初我不明白。
直到又一次,我带着新任务的风尘和未散的血气出现在她面前,她蹙着眉,不是恐惧或嫌恶,而是用一种近乎执拗的语气说:
“炼狱先生,您不需要休息的吗?”
手指攥着衣角,指节微微发白。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
主公留出的假期,不是命令,是关切。
而这种关切,比任何上弦的威压,都更能让我停下脚步。
于是,我开始“学习”休息。不是躺在蝶屋病榻上的那种,而是……和她一起。
——
集市那天的红薯甜品很甜。
她吃得很慢,鼻尖沾了一点糖霜,我看了很久,才忍住没伸手去擦。阳光很好,人来人往的喧闹里,我忽然觉得,这种平凡的嘈杂,比鬼杀队总部肃杀的训练场,更让人……安宁。
去道场是她的主意。她说想看看我练剑的样子。我本想拒绝,道场是严肃的地方,不该用作“展示”。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吧!但请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我握紧木刀。炎之呼吸的型在脑中流转,原本只是为了演示,可当她站在场边,目光专注地落在我身上时,那些招式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真正的力道。
“壹之型·不知火!”——突进的步伐踏起烟尘。
“贰之型·炎天升腾!”——木刀自下而上划出炽烈的弧线。
“叁之型·气炎万象!”——横扫的劲风掀起她的衣摆。
一招一式,不再是杀鬼的技艺,更像是某种笨拙的……表达。看,这就是我。这就是炼狱杏寿郎存在的形态。在斩鬼之外,我也可以是这样。
她看得很认真,在我演示完“肆之型·盛炎之涡卷”后,忽然轻声问:“这就是全部了吗?炎之呼吸的……奥义呢?”
我收势站稳,气息未乱,心脏却漏跳了一拍。奥义?她怎么会知道这个词?那是柱之间都未必完全清楚的领域。
“奥义·炼狱。”她念出那个名字,声音很轻,仿佛在议论天上的某一颗星星一样平常,却像惊雷落在我耳边。
我猛地转身看她,木刀差点脱手。阳光从她背后照来,看不清表情。)
“‘奥义·炼狱’……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还有……你之前提过的‘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