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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课堂与归人（第15页）

然后，她把照片放回信封，走进屋，放进抽屉最底层。

关上抽屉，她靠在柜子上，闭上眼。

心里很乱，像一团麻。

苏小婉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他心里有没有你，你自己不清楚？”

不清楚。

她真的不清楚。

他们结婚才几天，见面才几次。说话加起来不到一百句。他客气，礼貌，但疏离。他给她钱，给她住，给她安排工作，但那是责任，是义务，是协议。

不是爱。

她知道的。

但她还是……有点难受。

像心里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透不过气。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远处传来号声，是收操号。战士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该吃饭了。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

该做饭了。

顾屿深说，晚饭前回来。

她走进厨房，生火，淘米，洗菜。

动作很慢，但很稳。

一刀一刀，切菜。一片一片，切肉。一下一下，翻炒。

油烟升起来，熏得眼睛发酸。她抹了把脸，继续炒。

菜好了，饭好了，汤好了。

她摆好碗筷，坐在桌边，等。

天一点点黑下来，屋里没开灯，暗沉沉的。只有厨房的灶火，明明灭灭，映着她的脸。

她等

等那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