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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第2页）

青染蹲在一旁，低声赞叹：“这兔子画得真好看。”

“喜欢就给你买一个呀！”月月说着就解腰间的荷包，银线绣的芙蓉花在灯光下闪着光，“老板，给这位小姑娘也画一个！”

“不用不用，”青染赶紧摇摇头站起身，“村里货郎来的时候也能买到，我们去看看别的吧”

“货郎卖的哪有现场画的好看呀？”月月嘟囔着，但见青染坚持，也只好作罢。

她知道青染不想她花钱，她笑着拉青染往旁边的饰品摊走，“那我们去看小玩意儿，肯定有你喜欢的！”

饰品摊上摆得琳琅满目，珠花缀着珍珠，香囊绣着缠枝莲，还有彩绳编的迷你灯笼，提在手里能晃出细碎的光。

“青染你看这个！”月月拿起一个绣着粉桃的香囊，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药草香，“这个针脚多细呀，颜色也好看！”

青染接过香囊翻来覆去地看，指尖摩挲着细腻的针脚，眼底藏着欢喜：“真好看，香味也很舒服。”

月月见她爱不释手，从她手里抽走香囊，嗔道：“回头我给你做个更好的！里头缝上青丘特有的安神草，保管你夜里睡得香，吃饭也香。”

“真的吗？那太好了！”青染眼睛一亮。

朱寒砚在一旁看得好笑，打趣道：“青染你可太幸运了，月月做的香囊可不是谁都能要到的。她的绣品在州府都是达官贵人争相追求的。去年我求她给我缝个驱虫的，软磨硬泡了半个月才到手呢。”

“你还好意思说！”月月伸手捏了捏青染软乎乎的脸蛋，转头瞪了朱寒砚一眼，“青染自从拜你为师，天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剑读书，我瞧着小脸都瘦了一圈，给她弄点好草药怎么了？”

她转头看向萧陌和江磊，见两个小子正噘着嘴眼巴巴望着，立刻笑着补充：“你们俩也有份！每人一个专属香囊，行了吧？”

“耶！谢谢月月姐姐！”萧陌蹦跳着拍手，江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月月姐姐你真好！”

三个孩子欢呼起来，月月望着他们亮晶晶的眼睛，心里甜滋滋的，还生出了几分沉甸甸的自豪感：原来被人依赖着，是这么温暖的滋味呀。

转过街角，便见前方灯笼高悬，一片璀璨。灯谜摊前挂着密密麻麻的彩色笺纸，风一吹便轻轻晃荡，像挂了一树彩蝶。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高声吆喝：“猜灯虎咯！前朝老谜题，猜对赠玉佩、绣帕、竹简书签，快来射虎！”

江磊眼睛一亮，立刻挤到最前面，伸手就扯下一张红笺，语速飞快地念：“‘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字！”话音刚落，没等别人开口，他便朗声答道，“谜底是‘日’字！太阳画圆写方，冬短夏长，这题也太简单了！”

老者捋着胡子笑，递过竹制书签：“小郎君真聪慧！”

江磊接过书签，得意地冲萧陌扬了扬：“看见没？我一猜就中！”

萧陌凑过来，随手扯下一张黄笺，皱着眉念：“‘头戴花冠鸟中少，身穿锦袍好夸耀……’打啥动物呀？”他挠着头想了半天，随口喊了句，“是麻雀？”

周围人忍不住笑，江磊也笑：“麻雀哪有锦袍？分明是孔雀！”

“哦！对哦！”萧陌一拍脑袋，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冲老者喊，“是孔雀！”老者笑着递过素绢帕，他接过来随手塞给青染。

青染接过绢帕，见上面绣着孔雀纹，脸上没什么波澜，继续静静站在一旁，看江磊继续猜谜。

江磊又扯下一张绿笺，念道：“‘口小腹大鼻耳高，烈火烧身称英豪……’打一家具！”他略一沉吟，便答道，“是铜壶！”

接过玉佩后，他转头见青染手里只有绢帕，他指着青染道，“摊主老伯，我再猜一题，奖品给她！”

没等老者回应，他已扯下蓝笺，念完“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立刻接口，“是风！”

又赢了一枚小巧的玉佩，塞进青染手里：“拿着。”

青染接过玉佩，轻声道：“不用。”语气依旧淡然，没有过多欢喜，也没有推辞。

最后那道拆字谜，江磊在手心写写画画片刻，便抢先喊道：“是‘门’字！每句拆了都是门！”

朱寒砚和月月相视一笑，他们对江磊这般争强好胜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