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就养一个还养不好。”宁殊补刀。
宁辉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左右看看想找趁手的家伙什儿,骂着:“反了天了你,刚才那顿打轻了是吧?”
老三向来爱顶嘴气他爹,几个兄弟里就数他挨打最多,但是他的嘴好像根本不管自己身体的死活。
这回完全是仗着好大哥在面前,他有自信确定大哥不会让父皇再抽他一顿。宁殊边给自己擦药,边火上浇油说:“那不是父皇您,没有把小五养好嘛,大哥两个孩子可都是栋梁之才,还活泼可爱,壮得跟小牛犊似的,小五交给他定然也不是现在这病歪歪的样子,反正肯定比在宫里强,我看他出了宫精神倒还挺好的,连堂堂的禁卫军统领都敢刺杀。”
宁辉想到上一世小五也这样不管不顾地去杀杜蔚,心又往下沉了沉,他问:“可是你亲眼看见了?”
他在来的路上知晓陈踪在城门口中箭的事,但当时根本顾不上管这人的死活。
“我本来想请他喝酒,结果刚好撞见他捏着被拆掉的弩箭出来,随即听到禁卫军喊刺客,我立马和他交上手了,别说,小五的功夫真不赖。”说到这里,宁殊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儿臣可是把真凶捉拿归案的!”
本来宁殊和宁含栀就没有什么交情,方才在宁辉面前没有把这事儿给抖出来,已经算是念着兄弟之情,但是宁辉都已经问到这个份上,他便也不再隐瞒,添油加醋地说了,略过自己调戏自己亲弟弟的一段细节。
“所以老爹我真的不是强抢民男,只是想要把这个犯罪嫌疑人扣在我的府上而已,谁知道他就是堂堂五殿下呢?我也冤枉啊!”
“什么嫌疑人,那是你亲弟弟,你好好说话!”
彩蛋:
宁含栀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和三哥出宫了。
宁辉找到他的时候他中衣跨到了肩下,一只白莹的手正伸向那件薄薄的里衣,玉冠被摘了下来,头发散落着垂在胸前,还有一绺挂在肩膀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被嘻笑打闹的女子们围在其中,手足无措,那纯真的模样比花楼的姑娘还美。
宁辉眼前一黑,差点撅过去。
“宁含栀!”
喊大名带给宁含栀的恐惧不可谓不大,他下意识要下跪,但是姑娘们把他压得动弹不得,又不好对她们动粗,手脚碰哪里都不合适。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向宁辉的眼神倒有了两分求救的意思。“去她们都拖开!”
宁辉下令,侍卫鱼贯而入,把屋子里的姑娘们都拉了出去,宁含栀跌跌撞撞地地坐起身,整理衣服头发,手忙脚乱的还弄不好,福瑞得了宁辉的眼色过来帮忙,宁含栀这才有空还偷偷抬眼看他爹的神情如何。
——估摸自己能不能逃过一顿打。
衣服被整理得体后,福瑞公公还手快地帮他梳头发戴好玉冠,宁含栀乖乖站在原地,其实心里恨不得挖个洞藏里面。
三哥说带他出来喝酒,他哪里晓得是来这种地方。
对了,三哥呢?
宁含栀转头找找,只看见方才都关拢的窗户正大开着,夹缝处挂着条衣角,可不就是他三哥的……
“别找了,那狗崽子听到风声就跑了,就你还傻乎乎的让这些女人坐在你身上!你才多大就来?”说罢,宁辉发觉这句话有点不对劲,“不管多大都不准来!都跟你三哥学了些什么……”
宁辉说着说着火气就忍不住了,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赫然握着分明在就已经被宁含栀藏起来的戒尺。
注意到他因为震惊而略微放大的瞳孔,宁辉故意使坏,拿着戒尺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敲,缓缓朝他走过去。
“就是你藏起来的这根,不是朕找不到,是之前不想揍你,你自己说说,这次该不该打?”
“该打。”
他是学不会三哥的油嘴滑舌,挨打就受着,好在这是在外头,父皇给他留了面子,没让他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