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面向全军。
“这一仗,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我们,真的能赢。”
全场寂静。
几息之后,有人举起右手。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所有人都抬起了右臂。
“诺!”
声音震天。
东营西营的帐篷纷纷掀开,连炊事组的老妇也拄着棍子走出来,站在门口抹泪。
她没动,站在旗下,听着呼喊,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马三宝走来,低声汇报:“俘虏审完了,一百七十二人无重罪,愿服劳役。敌首曾屠村三人,已单独关押。”
她点头。
“关三天,再问一次。”
何潘仁走来,手里拿着一把缴获的刀:“这玩意儿能修,给新兵练手正好。”
她接过刀,看了看,递还回去:“先放库房,统一登记。”
她最后看了眼军旗。
风吹得正烈,旗面绷直,像一把出鞘的刀。
她抬起手,握住旗杆。
掌心传来粗糙的触感。
远处传来报更声。
四更已过,营地本该静了。可今天不一样。东营又亮起火把,西营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有人在自发加练。
她站在旗下,没有离开。
马三宝递来战报:“北方斥候有动静,疑似宇文阖部活动。”
她接过纸条,展开看了一会。
“准备地图。”她说,“叫何潘仁,今晚议事。”
何潘仁应声要去,她又开口。
“等等。”
她低头,从靴筒里抽出一把短刃,刃身薄而窄,是特种兵标配制式刀。
她蹲下身,在旗杆底部刻下一个符号。
不是字,也不是图案。
是一道划痕。
刻完,她收刀入靴。
站起来时,风正吹过营地。
旗子哗啦作响。
她的手仍握在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