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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与真相（第4页）

“应该是。”顾承烨握紧拳头，“他们动作很快。”

“那现在……”

“周侦探还在找，但希望不大。”顾承烨深吸一口气，“如果人被苏家控制住，可能会被送到国外，或者……”

他没有说下去，但林晚明白——或者被灭口。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一束追光灯打在中央的舞台上，顾母在司仪的邀请下走上台，准备切生日蛋糕。

宾客们围拢过去，掌声响起。

顾承烨和林晚也起身，走向人群。

但林晚的心已经不在宴会上了。她的脑海中飞速转动：李强失踪，关键证人消失，调查陷入僵局。苏家的反扑比预想的更狠辣。接下来会怎样？直接对顾承烨下手？还是继续用舆论战？

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华丽的宴会厅，穿着华服的人群，闪烁的灯光……一切都变得模糊，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声音。

不是系统的机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悲伤，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要相信他们给你的爱……那是饵……”

林晚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柱子。

“林晚？”顾承烨立刻扶住她，“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晕。”林晚按着太阳穴，眼前的幻象渐渐清晰。

她看到了——不是这个宴会厅，而是一个纯白色的空间。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穿着简单的白裙，长发及腰。

“沈清玥？”林晚在意识中问。

女人缓缓转身。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和林晚、和沈清月都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那是历经沧桑后的淡然，是看透一切的悲悯。

“林晚，”女人开口，声音直接传入她的意识，“你终于能看到我了。”

“你是谁？”

“我是沈清玥。或者说，曾经是。”女人的眼神哀伤，“我是……上一个你。”

林晚的心脏狂跳。

上一个宿主？

“系统……是什么？”她急切地问。

“牢笼。”沈清玥说，“情感牢笼。它把我们困在一个个世界里，让我们去爱，去付出，去改变那些男人的心……然后，在我们最幸福的时候，收割一切。”

“收割？”

“情感烙印，”沈清玥抬起手，她的掌心浮现出一个淡金色的复杂纹路，“是系统植入我们灵魂的标记。当烙印激活，我们与任务目标的情感连接就会固化，变成系统的能量来源。然后……”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然后，系统会派出‘真女主’——完美无缺的复制品，取代我们的位置。而我们，会被抹杀，所有记忆和情感成为真女主的养料。”

林晚浑身冰冷。

原来如此。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系统要收集“情感样本”，为什么强调“纯度”，为什么会有“最终处置”——一切都是为了制造完美的“爱情产品”，而宿主只是原材料。

“有多少个……我们？”她问。

“不知道。”沈清玥摇头，“我遇到过三个‘回声’，都在最后的幻象里给我警告。但她们都消失了。我是第四个，你是第五个——至少是我知道的第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