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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与真相（第5页）

“你是怎么……”

“怎么还没完全消失？”沈清玥苦笑，“因为我反抗了。在最后一个世界，我试图告诉那个男人真相，试图让他帮我。但系统启动强制剥离程序，我的灵魂被撕碎……只有这一缕意识，依附在系统的数据裂缝里，偶尔能泄露出来。”

她看着林晚：“你的灵魂很特别，共鸣值很高，所以能接收到我的信息。但这也意味着，系统对你更警惕。林晚，你必须小心。情感烙印一旦激活，你就很难摆脱了。”

“怎么阻止？”

“在激活之前，完成任务，脱离世界。”沈清玥说，“但系统会想方设法阻止你快速完成任务。它会制造障碍，延长你的停留时间，让你和任务目标的情感不断加深……”

就像现在。舆论风暴，调查受阻，一切都让林晚不得不和顾承烨更紧密地捆绑在一起。

“还有，”沈清玥的身影开始变淡，“不要真的爱上他们。那是陷阱。系统会根据你的潜意识，为你量身定制最难以抗拒的诱惑……但那些爱，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被收割。”

“等等——”林晚想追问更多。

但沈清玥已经快消失了。

“最后一个忠告，”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找……找‘心锚’……在你自己的记忆里……最真实的情感……可以对抗系统的同化……”

话音落下，幻象彻底消散。

林晚重新看到宴会厅，看到顾承烨担忧的脸。

“林晚？林晚！”他轻轻摇晃她，“你脸色很不好，我送你去休息室。”

林晚点点头，任由他搀扶着走向休息室。

她的脑海里还在回响着沈清玥的话。

牢笼。收割。真女主。抹杀。

所以，这就是真相。

而她，正在一步步走向那个结局。

休息室里，顾承烨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温水。

“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林晚摇头，接过水杯，“可能是最近压力大，有点低血糖。”

顾承烨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顾先生，”林晚打断他，看着他，“如果有一天，您发现我其实……不是您以为的那个人，您会怎么样？”

顾承烨愣了愣：“什么意思？”

“意思是，”林晚轻声说，“也许我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善良，那么清醒。也许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算计。也许我对您的好，并不纯粹。”

顾承烨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林晚，”他说，“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林晚摇头。

“我喜欢你的真实。”顾承烨认真地说，“你从不在我面前伪装。你生气就是生气，冷静就是冷静，分析问题就是分析问题。你让我看到人性的复杂——人可以为了钱做交易，但同时也可以有原则、有底线、有温度。”

他顿了顿，继续说：“至于你说你有目的……谁没有目的呢？我当初找你，不也有目的？我想找个替身来缓解痛苦，这不也是自私？”

他抬起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林晚，我不在乎你最初是因为什么来到我身边。我在乎的是，你来了之后，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让我有了重新开始的勇气。”

林晚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哭。

不是演戏，不是策略，而是真实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