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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与现在（第5页）

夜风很大，吹得两人的衣服猎猎作响。城市灯火在脚下铺展，像倒悬的星河。

顾承烨仰头看着夜空，很久很久。

“清月，”他轻声说，“对不起。”

“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相信你，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站在你身边。”

“这三年，我活在对你的愧疚里，却不知道你的痛苦比我想象的深一万倍。”

他顿了顿，声音哽咽：“现在，真相大白了。害你的人，会付出代价。”

“而我……我要往前走了。”

他低头，看向身边的林晚。

月光下，她的侧脸柔和而清晰。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对夜空说，“她教会我怎么面对痛苦，怎么从黑暗里走出来。她像你一样善良，但又和你完全不同。”

“我爱过你，清月。那份爱是真的，永远都是。”

“但我现在……爱上了她。”

林晚的心跳停了一拍。

顾承烨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像抓住最后的浮木。

“你会在天上祝福我的，对吗？”他看着星星，眼泪滑下来，“你会希望我幸福，对吗？”

风吹过，带来远处隐约的车声。

顾承烨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神清明了许多。

“再见了，清月。”他轻声说，“谢谢你爱过我。我会带着那份爱，好好活下去。”

说完，他转头看向林晚。

“林晚，”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等这一切结束，我们结婚吧。”

林晚僵住了。

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机。

“顾承烨，我——”

“我知道你可能会拒绝。”他打断她，“我知道你可能还没准备好。但我必须说出来。”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这里，曾经住着清月。她走了，留下一个很大的洞。我以为这辈子都填不上了。”

“直到你出现。”

“你不是来填补那个洞的。你是在旁边，重新建了一座花园。现在，那个洞还在，但旁边开满了花。”

他的眼神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不需要你代替谁。你就是你，林晚。我爱的，就是这个清醒的、坚强的、有时又很脆弱的你。”

林晚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想说好。

她真的想。

但系统的倒计时在意识深处闪烁：【情感烙印同步率：85%。距离建议剥离时间：4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