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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与真相（第3页）

“工作？”苏晴冷笑，“陪睡的工作？”

这话说得很难听。

周围有几位女士听到了，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林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放下酒杯，转头正视苏晴。

“苏小姐，”她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得让周围人都能听到，“您知道吗，心理学上有一个概念，叫‘投射性指责’。指的是当一个人自己内心有某种不堪的念头或行为时，会无意识地将这种念头投射到别人身上，指责别人有同样的问题。”

苏晴的脸色白了。

“比如，”林晚继续说，语气像在课堂上讲解知识点，“一个人自己满脑子都是男女关系的龌龊念头，就会觉得别人也是这样。一个人自己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就会觉得别人也都在算计。”

她向前走了一步，拉近距离，声音压得更低，只有苏晴能听到：

“苏小姐，您夜里睡得着吗？梦到清月的时候，她会跟您说什么？”

苏晴猛地后退一步，手里的酒杯差点脱手。她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惊恐。

“你……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您心里清楚。”林晚恢复正常的音量，微笑道，“不过今晚是顾夫人的生日宴，我们还是聊些开心的事吧。听说苏小姐的慈善画展很成功？恭喜。”

她重新拿起酒杯，向苏晴举了举，然后转身离开。

留下苏晴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周围的宾客交换着眼神。虽然没听清最后那句低语，但苏晴的反应大家都看到了——那是心虚，是恐惧。

林晚走到宴会厅角落的休息区，刚坐下，顾承烨就走了过来。

“她为难你了？”他问，眉头紧锁。

“没有。”林晚摇头，“只是聊了几句。”

顾承烨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我刚才看到她的表情……你说了什么？”

“说了些实话。”林晚微笑，“顾先生，您知道吗，有时候实话比刀更锋利。”

顾承烨深深看着她：“林晚，你总是让我惊讶。”

“希望是好的惊讶。”

“是。”顾承烨认真地说，“是好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握住她的手。

林晚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没有抽回。

“林晚，”顾承烨看着她的眼睛，“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们……”

他的话没说完，手机震动了。

是周侦探的电话。

顾承烨接起，听了两句，脸色骤变。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好，我知道了。继续找。”

挂断电话，他的表情凝重得可怕。

“怎么了？”林晚问。

“李强失踪了。”顾承烨压低声音，“周侦探的人赶到小镇时，他已经不在住处了。邻居说，昨天下午有一辆黑色轿车来接他，之后就再没回来。”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

“被苏家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