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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救援（第6页）

顾母和林晚同时上前。

“顾先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说，“但颅压很高，需要观察48小时。如果脑水肿控制不住，可能……会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顾母颤声问。

“轻则记忆障碍、情绪失控，重则……植物人。”

走廊里一片死寂。

林晚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没有泪水。

“我们能做什么？”她问医生。

“等。”医生说，“和他说说话，刺激他的意识。有时候，重要的人的声音，能创造奇迹。”

顾母看向林晚。

林晚点点头：“我去。”

她换上无菌服，走进ICU。

顾承烨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头上裹着纱布，脸色苍白如纸。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屏幕上跳动着脆弱的生命曲线。

林晚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他没有输液的那只手。

他的手很凉。

“顾承烨，”她轻声说，像怕吵醒他，“是我，林晚。”

监测仪上的心跳曲线微微波动了一下。

“你答应要回来的。”林晚继续说，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你说‘等我回来’。你不能食言。”

她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手背。

“你还有很多事没做。清月的公道还没完全讨回，苏家还没付出代价，你母亲还需要你……还有……”

她顿了顿，声音哽咽。

“……我。”

“你说要和我重新开始，不是合约，不是交易。”林晚抬起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我还没有回答你。所以你要醒过来，亲耳听我的答案。”

监测仪上的心跳，又波动了一下。

林晚笑了，眼泪却掉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顾承烨，你教会我一件事。”她低声说，“原来人真的可以……在教导别人去爱的时候，自己也被爱改变。”

“这很危险，我知道。”她擦掉眼泪，“但我不后悔。”

“所以，求你醒过来。”

“求你了。”

窗外，天边泛起鱼肚白。

漫长的一夜，终于要过去了。

但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林晚握着顾承烨的手，在心里默默发誓：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保护他。

直到这个世界结束。

直到……她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

【情感烙印满足度：75%。激活倒计时：5天23小时。】

倒计时，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