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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车祸（第2页）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在所有人耳边。艾玛腿一软，差点摔倒，伊佐那赶紧扶住她，自己的手也在抖，手里的蓝色挂件差点掉在地上；万次郎猛地抬头，眼神里全是不敢相信，上前抓住医生的白大褂：“你再看看！一定有办法让她醒过来的，对不对？”

真一郎拦住万次郎，声音沙哑却带着克制：“医生，不管花多少钱，不管多久，我们都等她醒过来，麻烦你们一定要尽力。”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会继续观察，有任何情况会及时通知你们。”

走廊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艾玛压抑的哭声，伊佐那攥着那个蓝色挂件，贴在胸口，小声说：“小葵，别睡了，醒过来好不好？哥哥还想跟你一起吃草莓蛋糕，还想看看你做的挂件……”

而系统空间里，我刚练完一套基础格斗动作，额头上全是汗，看着电脑上的黑客入门指令，又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他们一定在等我，我也要快点学好本事，早点醒过来，回到他们身边。

一边是咬牙坚持的学习，一边是从未停过的等待

系统空间里的灯光总是恒温的，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我刚练完第三组格斗动作，膝盖就开始发酸，撑着武术垫坐在地上，汗水滴在垫子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刚才出拳的时候没掌握好发力，胳膊被模拟靶蹭了一下，虽然没有痛感，却还是觉得累——原来学好武术，比我想象中难多了。

“休息十分钟，后续进行黑客基础指令的实操练习。”系统的声音准时响起，旁边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刚学的代码，密密麻麻的字符看得我有点眼晕。我靠在墙边，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浮现出医院的画面：伊佐那哥哥攥着挂件的手，真一郎哥哥发白的脸，艾玛姐姐掉眼泪的样子，还有万次郎没说出口的慌。

“系统，他们……还好吗？”我忍不住在心里问，声音有点轻。

“宿主家人及朋友均在医院守护，宿主身体各项指标稳定，无恶化迹象。”系统顿了顿，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张模糊的画面——是病房的一角，小桌上放着草莓，还有一个熟悉的蓝色挂件，放在床边，“这是实时同步的简易画面，供宿主调整状态。”

我盯着屏幕上的蓝色挂件，一下子就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那是我给伊佐那哥哥做的，没想到他会放在我手边。我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走到电脑前：“不用休息了，开始练代码吧，我想快点学好，早点醒过去。”

代码实操比理论难多了，刚输入一行指令就报错，反复试了五六次，我才摸清规律。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发麻，偶尔抬头看一眼屏幕角落的病房画面，就觉得又有了力气。练到一半，系统突然提示“武术进阶动作解锁”，我跟着教程练踢腿，一开始总站不稳，摔了好几次，可想到以后能靠这本事护住家人，就咬着牙爬起来，一遍遍地练，直到动作标准为止。

而医院的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几乎从没空过。

真一郎每天早上都会先去医生办公室了解小葵的情况，然后回来给爷爷买早餐，再守在病房外处理机车店的事——他不敢离开太久，怕错过小葵醒过来的瞬间，手机里存着小葵的照片，累了就拿出来看一眼，眼神里的疲惫藏都藏不住，却从不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

万次郎几乎不怎么说话了，以前总叼着的棒棒糖，现在放在口袋里，皱巴巴的都化了。他每天都坐在病房门口的地上，背靠着门，手里攥着那个蓝色挂件，偶尔会把挂件贴在耳边，小声说：“小葵，你快点醒，超大铜锣烧我还留着，巴布也在，等你醒了一起吃。”有次一虎和场地来看小葵，看到他这样，想拉他起来坐，他却摇了摇头：“我在这，小葵醒了能先看到我。”

艾玛每天都会带新鲜的草莓来，洗干净放在小桌上，然后坐在床边，握着小葵的手，跟她说学校的事：“小葵，我种的草莓发芽了，等你醒了，我们一起浇水，等结果了，摘最大的给你吃。昨天老师还问起你，说想你了，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怕吵醒小葵，眼泪掉在小葵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却没让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

伊佐那几乎不离开病房，除了去买吃的，其余时间都坐在床边，把蓝色挂件放在小葵的手心，轻轻帮她捏着手指，像以前小葵帮他揉手那样：“小葵，哥哥没拿你做的挂件呢，你醒了亲手给我好不好？真一郎也很好，艾玛也很好，Mikey也没再瞎打架，你别担心，快点醒。”有次医生来检查，说“多跟患者说话，可能会有刺激”，他就每天跟小葵说以前的事，说六本木的铜锣烧，说她爱吃的浅草糖，说她抓兔子玩偶的样子。

若狭每天下班都会来，手里拿着拳击店的钥匙，站在病房外看一会儿，没进去打扰，只是跟真一郎说：“有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拳击店那边我盯着。”荒师庆三也来过，带了小葵爱吃的橘子糖，放在小桌上，挠挠头说：“等小葵醒了，我教她打基础拳，保护自己。”

一虎和场地每周都会来好几次，一虎每次都带浅草糖，放在小葵的枕头边，小声说：“小葵，我没偷东西，跟场地一起去帮真一郎店里的忙，挣了钱，等你醒了，给你买草莓蛋糕。”场地则会帮真一郎处理一些杂事，比如给小葵换鲜花，帮艾玛拎东西，偶尔也会跟小葵说：“小葵，快点醒，Mikey最近很乖，你醒了我们再一起去买铜锣烧。”

系统空间里，我刚完成一套黑客指令的实操，屏幕上跳出“任务完成，熟练度50%”的提示。我揉了揉发麻的手指，走到武术垫前，准备练新解锁的动作。抬头时，刚好看到屏幕角落的病房画面里，艾玛正给小葵换草莓，万次郎靠在门口，偷偷抹了下眼睛。

我握紧拳头，对着空气出了一拳，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再等等，我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