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呢!你TM是不是骗我…”
“李先生您这可怪不了我啊,您想要令尊令堂的阴财,想要令爱乖乖听话,这些我可都帮你了啊…”
“那李唐为什么还不死?!”
“哎呀,令爱需要时间适应啊。”这句话说得倒像在讨论孩子的兴趣爱好。
“我TM还有个毛时间!?我再还不了钱我TM就得死这。”
“我理解您李先生,可是,令爱也尽力了,除非…”
“你小子还有什么招?”李隋急切地问。
“哎,您看,如果坐实您弟弟杀妻的罪名呢…”
“你告诉我怎么做!”
然后就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了,隔墙有眼但是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最后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估摸他们都走远了,我按下录音停止键,走出隔间。
一抬眼看到一张脸!
他就站在门口,不到一米的距离,静静地等待着,仿佛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我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在隔间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南兆嘤,他没走!
“很抱歉吓到你了,”他说:“王先生。”
我身体一震,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想干什么?”我调出110,但声音不争气地颤。
“不要误会,我只想和您聊聊,这样,这里空气不太好,我们出去…”
“就在这。”我十分坚定。厕所面前是安全的,出去指不定又出去就撞什么东西。
“您喜欢就好。”他说:“您不要害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舞蹈老师而已,不是什么黑客的。知道您的姓名是因为爱爱经常向我提起您。”
我没说话。
“爱爱跟我说过,她特别喜欢听您讲课。她在舞蹈上也很卖力气,只不过,还是很难达到他父亲要求的标准吧。
“她是个很有灵气的女孩。我爱人也很喜欢她。”
他爱人,卢诗颜,死人。
他本应该也是死人。
而这位死人,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似笑非笑,浅褐色的大衣质地很好,但款式有些过时,白色针织毛衣的领口露出一点,八角帽下的黑发微翘,时而挡住眼睛,皮肤白得像是瓷烧的,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我深深一口气说:“你怎么才能把她放了?”
“哈哈哈,这个好像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呢。
“王先生,毫无尊严以乞讨的方式求爱,和选择换个对象,得到真正的爱,您更愿意用哪种方式?”他问,语气真诚得像在讨论哲学命题。
“那和你做的事情没有可比性。”
“是爱爱和我爱人选择的。她们有权得到尊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