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前仆后继,消灭一个又好几个一块商量好了似的凑上来。我嘴皮子快速翻动念咒,怪物被炫目的紫辉刺得连连后退,转而攻击她们。
“咻”,长烟飘过,怪物惹了最不该惹的人。荆桐和覃巳共用一把枪,你方唱罢我登场,有效配合精准打击。
“弹药不多了,”覃巳缓一口气用袖子擦擦额角,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混作一谈打湿她的头发蜿蜒贴在脸上。“这波打完,去找刘队长她们汇合吧。”
“好!”荆桐脚踩蓝手指,拳踢盲眼狗,在敌人的浪潮之中如鱼得水身法缭乱。
怪物一会儿被念咒闪眼,一会儿被踢翻射成肉泥,左右为难间选择进攻手无寸铁的覃巳。只见她优雅微笑,接过武器一击毙命送怪物下地狱。
敌人落了下风,战斗火热之时。倏忽,大群菌丝集体钻入地面消失,只剩下犬群站在对面呆立俯首。万籁俱静,不远处树木接连倒下惊得众鸟纷飞。
我屏息凝神,太阳穴突突跳动。它来了!
那双臂一挥横扫万钧,那虎齿森森发白,婴啼之声振聋发聩,狂哮将世间所有拆吃入腹。
来不及反应,人脸登时从天降落,它没有五官用失去眼珠的眼眶看得人发毛,而后一口将我们吞入腹中。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下午难得清闲,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打盹。偏远地区最麻烦的一点就是交通不便,信号不好。来这里实习半年了,时常感到无聊至极。连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好想吃薯片奶茶炸鸡烧烤……
“唉……”一截怨声漏出。
“档案写完了吗?”带教老师冷冰冰的眼神看来,仿佛有了实体戳得我脊梁骨疼。
我手忙脚乱翻开病例册,“马上!马上!”
唉,实习生真是食物链最底层。功劳不属于自己,背锅第一个找你。
写着写着,发现好几个症状相同的病人,不禁好奇翻动他们的病例。这个去瀑布挖草药摔断了腿,伤口感染了不明的细菌,细菌覆盖全身最后死亡。这个是在祠堂偷吃供果,结果也感染了这种病菌。
记得李大脑袋的娘也是感染而死的,临走前是我亲手为她穿的寿衣。林林总总加起来总共八人感染死亡。
什么情况……我盯着那几个人的案例犯愁,流行性传染病?这和活检结果不相符啊,死者肺部感染丝状的病灶。什么传染病会造成这种症状?
突然,头部挨了一击,我“哎哟”一声捂着头,委屈撇嘴看向拿文件夹行凶的带教老师,“我没有发呆……只是这几个病例很奇怪,不像传染病。”
“病例追溯不关实习生的事,你只负责把它们整理成册就行。”
听了她的话,我暗暗吐槽一句没同情心,姑且老实整理病例,心里却悄悄惦记埋下一颗疑问的种子。
休假那天,我走访这几个死者生前走过的地方。祠堂,芦苇瀑布,胡同,并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最后失望走回宿舍,我把外套随意丢在上铺。还以为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呢……结果连个活物都没有。
“哎!出事情了!”小范一把推开寝室门,眉毛飞扬难掩兴奋。
我没什么兴趣倒在床上闭目养神,“可别告诉我又是谁家狗丢了的这种事啊。”
小范是我同期的实习生兼室友,平时就爱好打听一些镇上的新闻,可以说是个包打听。每回都神秘兮兮的,结果到了现场发现净是些芝麻大小的事。
我只当这次也不例外,小范哼哼一笑,拿出自己的手机递到我面前,“包真事!这次真是不得了的大新闻!”
我缓缓睁眼,一张照片映入眼帘,齐刷刷的摆在一起的破棺材。顿时勾起兴趣,我拿过手机凑近看个究竟。
“这怎么回事?”我瞪大双眼。
小范收回手机,神秘兮兮地小声说话:“刚才李大脑袋去坟山祭拜自己老娘,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用手肘怼她一下,“别卖关子!”
“哼哼,老娘的尸体不见了!并且全被刨出来了!”小范喝一口水润嗓继续道,“这还没完!之前所有感染的尸体全部被刨出来了!无一幸免!”
我匪夷所思立马坐起来爬下楼梯,捶了一下小范:“真的假的!?这也太恶劣了!刨人家坟不怕遭报应吗!”
“真的!千真万确!现在村里面一团乱了!警察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