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追问:“你热爱你的工作吗?”好像没读着,单纯是在催进度?
我撇撇嘴,也是,要是都能读心了,还费这么老大劲又问答又测谎的干啥,直接一读不就把我读个底朝天儿了。
那他是怎么测谎的?莫非是运气?毕竟十个人里面得有二十个人不爱上班吧。等下一题再看看。
我遂如实回答:“不热爱。”
谢:“很好。我们继续:你最喜欢的颜色是?”
按理说,这种问题应该挺难回答的,我有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和博爱的心灵,非要挑个最,真是为难人。
但不知怎的这次我倒是很快有了答案,「我最喜欢黄色」。具有生命力的、明亮的黄色,我的床上三件套就是黄色的。不过我黄色的衣服好像不多,嗯,出去了添置几件,这么好看怎么能没有。
想偏了。
我该怎么回答呢?随便说一个吧。
“我最喜欢红色。”
电我。
“我最喜欢绿色。”
电我!
“我最喜欢紫色。”
还电!?
“我最喜欢黄色。”
……停电了?
我服了,真能测谎?什么原理啊?
我又和谢医生拉扯了几回合,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开放式主观问题。
可神奇的是,我只要不说出我脑海中浮现的答案,测谎仪就放电,我已麻得不知□□为何物了。
测谎的原理,我无法完全摸透。我只能猜测是梦世界有某种特殊的手段能够监测我的状态,以我最初“诚实回答客观题”时的状态为基线,再将我回答主观题时的状态与之对比,以此判断我是否「诚实」。
可是现实世界中与此类似的测谎仪总是十灵九不灵,也不知这梦世界是如何做到手拿把掐十拿九稳的。
不得不说,这次培训的机制有些棘手,我有些小瞧它了。
“我真是小瞧你了,安小姐。”我听到谢医生给我鼓掌:“我从没见过如此铁骨铮铮百折不挠之人,你不如以‘不诚实’入道,必定修为飞升,渡劫时那小小天雷又能奈你何?”
不明不白地捆我、问我、电我,现在来说这风凉话。我深谙虚与委蛇之道,但我翻了个白眼,
谢视若无睹:“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同你进行更深入的交流了,安小姐,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电了半天合着全是热身?唇红齿白的净说些不爱听的。
我现在已经不想让他坐我右边了,这脸看着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