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元宵房间出来后,成柏杨径直去了客卧。
他身上的衬衫微微凌乱,是元宵在他胸口处抓握出的褶皱。
全程没有给另外两个男人多余的目光。
而元宵没有出来。
顶流男抿唇:“然后是谁?你去,还是我去。”
路今夜起身,“当然是我。”
走到门口时,元宵拉开门,换了身轻薄的睡衣,头发吹干了,柔顺明亮,手刚要搂住她,就听她说:“我得睡了,房间很多,你们自便。”
她在路今夜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晚安。”
然后关上了门。
顶流男牙酸,对路今夜获得的晚安吻十分不爽。
成柏杨拥有了单独的一个多小时,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了什么,隔音很好,他们什么也听不见,坐在客厅安静等待的时间里,他能看出路今夜的心情也不太好。
窗外沉郁的积雨云似乎飘进了屋子里,就笼罩在两个人的头顶。
好不容易等到成柏杨结束了。
路今夜获得了两个吻。
只有他什么也没有。
他看着被拒之门外的路今夜,折返回来,在客厅重新坐下,忍不住问:“你还不去挑房间睡觉?”
路今夜眼皮都没抬:“你怎么不去?”
废话。
当然是要等你们两个碍眼的家伙全都走了,然后爬床啊。
他来都来了。
总得被她睡一次吧。
如果没有你们两个令人讨厌的角色横插一脚,现在我已经被她上了知道吗?
顶流这么想着,越来越气,连带着看眼前的人也不顺眼起来。
很显然,路今夜也是这么想的。
他认为元宵将他拒之门外,是因为成柏杨还在。
客厅里还坐着个电灯泡。
等他们都离开进入深度睡眠。
他关掉所有的灯,悄然潜入,一切水到渠成。
两个人心怀鬼胎。
谁也不说话,各自占据沙发一角,固执地在客厅坐着。
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顶流忍不住问:“喂,你还不睡?”
“我不叫喂,”路今夜淡淡道:“你困了就去睡。”
顶流坐直了:“我倒是不困。”
那就耗着吧。
凌晨一点,路今夜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时,顶流男已经不见了。
不好。
他警铃大作,快步走到元宵的卧室前,拉开门,果然,看见顶流男正蹑手蹑脚地要爬上床。
路今夜眼疾手快地揪着人的后领,用力将他拽离床边。元宵还在睡,他压低声音:“你要干什么?”
顶流男也压低声音:“你装什么,你待在客厅不走,不就是等着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