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先给你带回去拿水泡着,你晚上放学回来自己处理,可以吗。”曾流观撑开袋子,示意她赶紧放进来。
那好吧。
周沅风把裤子放进去,又跟曾流观说了好几声谢谢。
她每次有什么事都第一个找曾流观,每次都是曾流观救她于水火之中。
下课铃响了。
周沅风去学校门口送走了曾流观,这才大摇大摆地往教室走去。
楚菁荷一直盯着教室门口,直到看见周沅风回来,还换上了干净的牛仔裤,这才放下心来。
她一整节语文课都在走神,什么都没听进去,也没有利用好时间来完成习题。
“你上节课去哪儿了。”周沅风后座的女生好奇地问她。
“被生理期给偷袭了,弄脏了校服裤子,我就去换了裤子。”周沅风不动声色地解释着。
“那你需要卫生巾不。”
“不用不用,我书包里有。”
“那就行。”
楚菁荷在一旁,听到了她们的聊天内容。
她叹了口气,摘下眼镜,趴在桌子上休息。
虽说生理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周沅风也慷慨地帮助了她,她还是觉得很恨。
为什么我要被这样的事情所困扰。
为什么身为女生要面对这样的麻烦。
我不想要每个月都流血,也不想弄脏衣裤,也不想随身携带卫生巾。
生育是这具身体最没用的功能,她才不需要。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要去做子宫切除手术,彻底解决这一问题。
楚菁荷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
周沅风和往常一样不和她说话,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她。
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偶尔也会眼神碰撞,又像触电般分开。
她总是忍不住用余光一直看周沅风。
那条校服裤子她到底怎么处理了,是不是……是不是扔掉了。
毕竟那确实算得上是脏东西。
以周沅风的条件,她应该会重新订一套校服吧。
那自己身上这条裤子该怎么办,还需要还回去吗。
“楚菁荷。”
“楚菁荷。”
数学老师叫了她两遍,她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上去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