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出国后你有发现他身边出现过什么人吗?他还说家庭条件差得有点多,家里不同意。他又不听他爸妈的话,那肯定是我爸妈,合着全家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你哥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我真不清楚。”
向微明烦躁地“唉”了一声,又说:“不管了,反正现在我回来了,我要死死盯着他,等我们这边的事妥了,我可以重新告白去追他,一年追不到就两年。”
陈秉言的关注点再次偏了点:“等等,你确定你哥的性取向吗?万一不是呢?”
“不管!”向微明久违地露出赌气的模样,好像回到了十八岁以前,想要的东西和哥哥说,哥哥都会送给他。
不管他们是不是亲兄弟,之后又分开了多少年,况陆英之于向微明,永远有这样的能力。
这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向微明对于况陆英潜意识中存在的信任和依赖。
陈秉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笑了。
他们两个行程满满,好在一周下来,盖大楼的地总算是批下来了,各种贷款和资金也都迅速到位。设计图纸是早就找人设计好的,找到施工队马上就能动工。
昆扬动静太大,滨城不少企业都在背地里打听,一来是想摸清路数,二来人工智能的发展是大势,都想搭上门路谈点合作。
为了防止陈家查到向微明和陈秉言头上,大楼动工的当天,戴维还象征性地出现了一下。
整整三个月,连带着过春节,向微明一直住在况陆英的大平层。他特意嘱咐过陈肖鸿等人,不许透露他回来的消息,免得传到向德清和曾语耳中。这群人办事不靠谱,嘴倒是严。
况陆英也什么都没说。两人一起吃饭、隔墙睡觉,朝夕相处,但出了门去干嘛都互不干涉,过得像合租室友。
有一点好的是,虽不至于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起码没有刚回国的时候那么僵了。
时间一到三月底,向微明就开始烦躁,因为五年前告白被拒绝,连带着得知了一些狗血真相的事,他对这个时间点很应激。
还在纽约时,连戴维都知道这段时间不能打扰他,玩笑话更是一句别提,警防挨揍。
现在戴维不在,最能感受到向微明这份烦躁的人,只有况陆英,且他是造成这份烦躁的始作俑者。
3月31号晚上,况陆英下班回家,客厅的灯是暗的,再往里走,每个卧室和书房也是暗的,没有人。
他站在空荡的室内有些无所适从,这种无所适从是久违的。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向微明每天都会出去,但不管去哪儿,做了什么,总是会在晚上八点之前回来。他一进家门,就会把灯都打开,家里亮堂堂的。
然后第二件事,就是给况陆英发微信——
【什么时候下班?】
【饿了饿了饿了饿了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