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方宇最厌恶别人阻止他,否定他,不耐烦的用折扇拨开窦昶:“为何不可,你滚一边儿去。”
窦昶眼看阻止不了皇上,只能指着温竹说:“郎主,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温竹,只是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其实心肠黑得紧!他那日将我丢出馆子,可见是个多么歹毒之人……”
窦昶越说越来气,他乃是卿族之首丞相之子,就那般光着腚被丢出妓馆,叫全街坊的人都看走了,少说一年之内,完全就是庸都城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他心里生了火,越烧越旺盛,于是不甘心的向温竹推过去。
温竹挑眉,眼看着窦昶的手扒拉过来,按照温竹刷副本做炮灰的经验,这种时候便不能和窦昶争辩,别管有理没理,要显得柔弱。
无错,柔弱人设是最好的保护壳。
“唔……”
窦昶的手分明还没有碰到温竹,温竹弱不禁风的身子微微一斜,单薄的肩膀颤抖,好似被窦昶狠狠推了一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就要摔倒。
“三弟!”
“竹弟!”
两道声音,三道人影瞬间冲上,全都向温竹伸出了手。
那两道声音,自然是温檀和庸方宇的,而冲上来的第三个人,则是一直在垂花门围观的陆笱……
他们三个人都有驯服度,已然成为了温竹的备胎狗狗,眼看着温竹便要摔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焦急的劲头,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三个人全都伸着手,全都差一点才扶住温竹。
一条黑影斜地里插过来,比他们的速度都快,一把搂住温竹细若杨柳的小腰,将人稳稳的抱在怀中。
于是……
温檀:“……”
庸方宇:“……”
陆笱:“……”太子爷?
那冲出来的第四条人影,正是梁璟。
温竹本只是做做样子,烘托烘托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从侧面彰显窦昶的刻薄张狂罢了,谁知装作踉跄的时候,脑袋里忽然晕乎乎的,膝盖发软,真的站不稳。
叮——
系统:“小系统温馨提示,你正在发烧。”
怪不得有些冷。
温竹本以为是庸都城的冬日格外冷,原来是发烧的缘故。
昨日里,温竹是第一次发生那样的事情,尤其还中了药,难免没有分寸。且今日早上一睁眼,那“奸夫”早已不知去向,浴堂中唯独留下他一个人。
温竹简单的用冷水洗了洗身子,虚弱加上冷水浴,他这样单薄的身子,不发热才稀罕呢。
温竹脑海中昏昏沉沉,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对方的体温很高很高,就好像……
好像昨夜紧紧拥着他,肆虐掠夺的那个人。
温竹极力睁开眼睛去看对方,只是眼皮子沉重,眼前一阵黑一阵眩晕,根本看不清楚。
温竹张了张嘴,虚弱的呢喃:“阿奴……”
说罢,终于沉入了昏睡之中。
“三弟!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