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
“不是我,我没推他,真的不是我!”
“快,请医师来!”
梁璟一句废话也没有,打横将温竹抱起来,直接冲入内苑,踢开卧舍的大门,将温竹放在软榻之上。
庸方宇焦急的用折扇敲着手心:“竹弟这是怎么了?对对,窦昶你去请御医来!去宫里给朕……咳——给我把平日诊脉的御医请来!”
窦昶不甘心,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
就在这慌乱之中,温竹的衣领子稍微被蹭开了一些,露出隐约可见的红痕。
那是……温檀眼眸一震,吻痕?
他虽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但生在卿族之家,从小什么没见过,自然知晓这些红痕代表着甚么,加之温竹突然发热昏倒。
温檀脸色瞬间落下来,不着痕迹的说:“诸位贵客,今日我三弟偶感风寒,家中琐事繁杂,实在不便款待各位,先请回罢。”
庸方宇还想说话,温檀却意外的强硬,毕竟这事关温竹的名誉,事关整个城父府的名誉。
温檀说:“送客。”
仆役恭恭敬敬的说:“二位贵客,请罢。”
庸方宇担心结拜弟弟,窦昶正好不想让皇上逗留,也劝着:“郎主,咱们先回罢,先回罢,别打扰人家休息。”
庸方宇这才作罢:“好罢,那我改日再来探看竹弟。”
一行人离开,温檀拿出主人家的架子,对梁璟和陆笱说:“你们也退下。”
梁璟凉飕飕的看了一眼温檀,他乃是大梁的储君,岂是一个小小的城父之子便能呼来喝去的?
陆笱咳嗽一声,梁璟这才最后看了一眼温竹,收回目光,转身离开卧舍。
嘭!
温檀吩咐去请医师,然后反手关门。
陆笱低声说:“殿下,这小衙内怎么就害病晕倒了?还有那温檀,他的反应好生奇怪,好似不想让旁人知晓小衙内的病情。”
梁璟也好奇,温竹到底怎么了?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留了一分心思,绕过院落,来到户牖之下。
户牖虽然紧闭,但木窗变形留下了一条中缝,正好可供二人“扒墙根”,梁璟眯起眼目,从缝隙看进去。
屋中只剩下温檀和昏迷的温竹,温檀面色凝重,焦急又犹豫,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伸手解开了温竹的衣领。
陆笱奇怪:“他脱小衙内的衣裳做甚么?”
哗啦——
随着柔软的布料滑落在榻上,温竹白皙的皮肤展露在众人面前,犹如羊脂一般的脖颈上肩头上,甚至锁骨上,都弥漫着斑斑驳驳的红痕。
“这……”温檀震惊:“哪个畜生敢这般欺辱我的宝贝弟弟,叫我抓到,我非要将他大卸八块!剁成肉糜!”
陆笱也大为震惊,随即咬牙切齿:“这谁干的?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畜生!简直猪狗不如,何止要大卸八块,合该阉了,送进宫做太监!”
罢了,还义愤填膺的问梁璟:“殿下,你说对不对?”
梁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