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宫咬死说从未绑架过夭灼,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凌泉无故来他们这杀人,守山弟子尸首为证。
两宗派结怨已久,又都是大宗。灵界两地府衙互踢皮球,就是不肯管。
能作为证据的情蛊,却在凌泉登堂请罪那日后,忽地被长老们压下,不许再让他们提及。
很怪,真的很怪。
半夏叹了口气。
他抬眼看了下席对面哭得鼻涕眼泪直掉,用李师兄袖子擦眼泪的山奈感叹:笨蛋真好,没有烦恼。
司仪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夫妻对拜——”
交谈之际,仪式已进入下一程。
玉夭灼撑起身子,有些心不在焉。
合卺酒被端到面前。玉色的酒杯,盛着琥珀色的液体。她端起酒杯,酒液入喉。
“礼成——!”
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大殿的刹那,玉夭灼腕间的蛊痕却猛地灼烫起来!
她只感眼前一黑,手中的玉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夭灼!”她落入了一个怀抱。
凌泉惊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但她已经听不真切了。
凌泉一把将夭灼打横抱起,不顾一切拨开人群,冲向房间。
掌风过处喜烛次第熄灭。满床枣子桂圆珠玉落盘,滚了一地。
“长清!”半枫荷在门前刹住脚步,深深望了他一眼,从他眼中读出恐慌与不安。
“快!快去找师尊——李师兄,你别过去!
“山奈!站住!
“让开,都走开,今天的事切不可说出去……”
房门在众人面前合上了,熙攘声隔绝于外。众人被驱逐,一哄而散。
层层的床帐摇曳着落下,遮住了窗外探头来瞧的桃树枝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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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乱成一滩不平的湖面。
玉夭灼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抽泣着抵抗这可恨的情潮。
凌泉拢着她却不敢动弹。怀中人软语嘤咛,声音和水一样冲散黑藻般的发丝。
垂落的乌发像茧一样将二人包裹在湿暖的、旖旎的一方天地。
李贯仲常给夭灼开小灶,所以她并不瘦。手掌箍住腰像是握住刚打出来的糯米,温热的,此刻泛着淡淡的粉。
或说,姑娘身上裸露的每寸肌肤都透着粉晕,像是待蒸的粉肉。而凌泉的掌心如烙铁,一寸寸烫熟这块嫩肉。
铃铛细碎作响。今日,凌泉送她的金铃仍系在发间。
玉夭灼感到浑身瘙痒难耐,有些痛苦地呻吟一声,“唔,我,我可难受……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