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放我离开……你们……或许还有条活路!”
心底的念头异常清晰。
家財绝不能落入魔教之手。
横竖是死,不如死得有价值,留给妻儿!
“平安王,你这个守財奴!”
另一个教徒嗤笑出声,指尖戳著黄平的胸口。
“平日搜刮民脂民膏肥了自己,如今拿出点买命钱倒捨不得了?”
“当我白莲圣教是泥捏的菩萨不成?”
“就是!”
旁边立刻有人帮腔,语气阴惻惻的。
“別忘了你人还在我们手上!”
“人活著,钱財总能再捞……死了可就一了百了!”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不错!”
一个教徒凑近,脸上露出猥琐笑容,压低声音。
“你若不识趣……”
“今夜就抓了你那细皮嫩肉的王妃,还有你那个叫黄飞白的大儿子……”
“让你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他咂了咂嘴,仿佛在回味什么。
“嘿嘿……听说王妃可是个妙人儿……你这平安王爷享得,我们圣教的忠诚信徒……自然也享得!”
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黄平瞬间铁青的脸。
“到时候……当著你和你好大儿的面……”
“哈哈哈!”
周围教徒爆发出了一阵心领神会的、极其刺耳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瘮人。
那笑声钻进黄平的耳朵,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刺得他浑身剧痛,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啪嗒!”
房门被猛地推开。
一股夜风的凉意灌入,吹得灯火剧烈摇晃。
身著猩红镶金边衣袍的教徒大步踏入。
袍角翻飞,气势迫人。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屋內。
最后落在被缚的黄平身上,带著不掩饰的轻蔑。
“鹰使者!”
屋內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所有教徒脸色一变,慌忙收敛了嬉笑。
纷纷起身,垂首肃立,连呼吸都放轻了。
空气中瀰漫开敬畏与恐惧交织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