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黄飞虫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斩钉截铁。
看那两人眼中闪烁的精光,准没好事。
“飞虫先生容稟!”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兀响起。
只见那银牌捕头风明平,忽然越眾而出。
向前踏了一大步,胸膛挺得笔直。
“我大夏捕头,为百姓奔波四方,风餐露宿!”
他声音洪亮,带著一种刻意的激昂。
“若非是十万火急,也不敢叨扰飞虫先生清修?”
“明平!胡闹!退下!”
一位金牌捕头闻言,脸色一变,厉声呵斥。
风明平恍若未闻,更加昂首挺胸,声音拔高。
“明平自知修为低微,入不得先生法眼!然!明平若有飞虫先生这般修为……”
他目光灼灼,仿佛蕴含著无限豪情。
眼角余光,精准捕捉到炎家那位骄女投来一瞥。
这一瞥,让他胸中热血翻涌,更加鏗鏘有力。
“定当披肝沥胆,日夜不休,不顾辛劳,奋力拼搏救万民於水深火热之中!”
“那你不去好好修炼,爭取早日有我这般修为?”
黄飞虫闻言,目光疑惑的看向风明平。
“……飞虫先生既有这等修为,为何不愿意与大家去商议紧要事务,以要事为藉口妄图脱身?”
风明平噎了一下,隨即继续慷慨激昂地说道。
“原来如此,这银牌捕头想以道德为名胁迫我?”
黄飞虫微不可察地皱眉,他竟然被道德绑架了。
可这个银牌捕头突然跳出来指责自己,是那两个金牌捕头的授意?还是这银牌捕头昏了头?
无论哪种,在这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將这视为大夏捕头给他安排的下马威。
今日要是轻轻放过,只怕后续免不了各种麻烦。
“我听闻,大夏朝那些道德高尚、像太阳一样惠及民眾百姓的人,从来不会只讲权利、不讲义务。”
“你身为大夏银牌捕头,享受大夏朝的福利,追捕魔教教徒乃至土鯢妖兽却毫不积极。”
“此乃你罪一。”
“这短短数日,我先后击杀多位白莲使者乃至土鯢妖兽,功劳远胜於你,你却来大放厥词。”
“此乃你罪二。”
”我非大夏捕头,功绩却远胜於你,你不思反省还跑来耍嘴皮子迷惑眾人。”
“此乃你罪三。”
“我过去听说,做了坏事的藏头露尾,做了好事的自得其乐,取胜的得意洋洋,落败的垂头丧气。”
“你这没做好事又得意洋洋地姿態,令我不喜。”
“你这装模作样、惺惺作態的丑陋,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