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殷承在外面生了那么多私生子,从来没有產生过把私生子接回殷家的想法,他们十几个加在一起都不够殷奉一个手指头。
他不觉得季徽会不想跟著殷奉。
季徽微垂眼眸,没有给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他道:“从一开始,殷少就和我签订了合同,换句话说,殷少和我就是金主和情人的关係,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就算现在不分开,以后殷少腻了,我也是要走的。”
“你继续跟著他能得到不少东西,现在就这么走了捨得?”
殷承饶有兴味问道。
他的人告诉他,眼前少年十分得殷奉看重,也是为了他,殷奉一改往日低调,亲自或派人出入各大拍卖会···
季徽面色冷静:“殷少给我的东西够多了。”
“这么容易满足?”
殷承略作停顿,再次反问:“还是不想跟著殷奉?”
季徽手指一顿。
殷承却不在意了,好似隨口一说。
他道:“我让人把你绑过来,不是叫你离开殷奉的。”
殷承和殷奉虽然是父子,但更像是陌路人仇人,並不关心对方的私事。
季徽没有说话,心下却想殷承和殷奉果然不像。
他和殷奉生活几个月,除非必要,季徽从来没有听见殷奉像殷承这样说那么多话。
殷承不知道季徽在想什么。
殷承:“他既然选了你做情人,你就恪守本分好好待在他身边,到了合適的时候,再拿著补偿离开。”
季徽觉得殷承的反应很奇怪。
明明不关心殷奉,却又让他好好跟著殷奉。
接著,他听到殷承说:“別自作聪明搞一些小动作,对待背叛自己的人,殷奉从来没有心软过。”
好像怕他不信,殷承举了一个例子:“殷奉小时候养过一只猫,那只猫是他在路边捡回来的,亲自照顾了一个暑假,但野猫生性难驯,有一天逃出去后被殷奉抓回来,为了防止它再逃跑,殷奉折断它的四肢,最后,猫绝食死了。”
“他对动物都那样,你觉得他对人会怎么样?”
隨著他的话语,季徽垂下眼眸。
在別人看来,他这是惊恐害怕的表现。
季徽却心下平静。
首先,不管殷奉如何残暴,他是一定要带家人离开的,国內是非多,尤其是他决定对付闻则络等人后,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其次,和殷奉生活几个月后,季徽不敢说多了解殷奉,但清楚对方虽然不是一个多么良善的人,但没有凶狠残暴到去虐杀一只猫。
他没记错的话,自己之前带小胜去別墅,管家告诉他殷奉对猫毛过敏,殷奉怎么可能会亲自养一只猫呢?
所以,殷承刚刚说的事,要么是是在骗他,要么···
別墅大门“嘭”的被踢开,季徽下意识回头,几个保鏢的身体在眼前划过,砸向不远处的地面。
殷奉带著一行人进来,因为背对著光,季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殷承没有意外。
殷奉抬腿,一步一步走过来,季徽看著他经过自己身边走向殷承。
殷承的保鏢立马將他保护起来。
他们看向殷奉,完全不像是对待自己僱主的亲生儿子,倒像是僱主结怨多年的仇人。
“滚开!”
殷奉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