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徽从他上药的动作回过神来。
他被殷承绑过来两小时,如果说对方只和他说了那几句话,別说殷奉,季徽自己都不信。
虽然刚才污衊了殷承,但季徽没有继续胡编乱造,殷奉敏锐,稍微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暴露出马脚。
季徽佯装犹豫,接著把那只猫的事情说了一下。
他道:“我没听他的,你对猫毛过敏,都没有叫人把小胜赶出別墅,真养了猫的话,怎么会那样对待它”
殷奉继续给季徽上药。
他没有想到殷承会和季徽说那件事情。
“我小时候確实养了一只猫,最后它也確实死的很惨。”
季徽身体一僵。
殷奉好似没有感觉到,继续握著他的手。
“我对猫毛过敏,那只猫主要是管家在照顾,它养好伤后天天跑出去,有一天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它被挑断了脚筋。”
虽然殷奉语气和平时一样没有波澜起伏,但家里也有一只小黑猫,季徽每次回去,小黑猫都会主动过来蹭他。
季徽不敢想,如果小黑猫被人挑断脚筋后得有多疼。
他下意识问:“谁做的?”
殷奉给他上完药,季徽觉得手腕上又热又凉,热的是殷奉掌心残留在肌肤上的余温,凉的是药膏。
殷奉低眸,季徽对上他的眼眸暗黑深沉。
“殷承的私生子弄得。”
殷奉说的轻描淡写,但季徽觉得对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私生子。
“后面他怎么样了?”
季徽没有具体指明“他”是谁,殷奉却没有疑惑。
殷奉:“我的猫怎么样,他就怎么样。”
季徽没有说话,却不觉得意外,敢惹殷奉就要做好受到极致报復的准备。
这样想著,季徽心下沉重,他准备逃往国外的举动,无疑是往殷奉脸上甩一巴掌,如果他被殷奉抓到的话······
季徽身体不由得微颤起来。
“冷?”殷奉问。
季徽摇摇头,在殷奉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神坚定起来。
他绝对不会让殷奉抓到自己。
殷奉:“走吧。”
季徽起身跟著他离开。
殷奉让他上车,隔著车窗,季徽见他吩咐保鏢,好似让对方处理別墅区的事情。
殷奉上车后,季徽收回目光。
车辆行驶起来,季徽中午没有休息,加上被殷承的人绑过来,又要耗费心神应付对方,一时间,隨著车座的顛簸,竟然有些困了。
殷奉在身边,季徽强撑眼皮不想睡过去。
但意志力斗不过生理反应,季徽身体渐渐放鬆,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放下手上的文件,殷奉侧眸看他,少年熟睡的模样和平时的冷淡不同,格外的恬静无害。
刚才,他没有说出那个私生子真正的下场。
他把对方送到墨国,私生子在那儿好几次撑不住差点死了,但他派人看著私生子,不会让对方轻易死亡得到解脱。
就像殷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