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彩英说出自己的顾虑。
“如果他只是想玩玩···”
丁彩英没有说完,脸色先沉下来。
谁都不能玩弄她的宝贝。
季徽微垂眼眸,放了个炸弹:“过段时间,我们准备订婚。”
季母的大脑被炸晕了。
“你说什么?!”
直到季外婆叫他们吃饭,丁彩英落座后看向殷奉,完全没有刚才的顺眼,脸上皮笑肉不笑的。
季父没有察觉老婆的不对,乐呵呵:“殷总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咱们喝点酒?”
季父藏了许多美酒,但他尿酸高,季徽和丁彩英管著他不让他喝,所以那些酒水只能放在酒柜里面供季父观赏。
“季叔喜欢什么酒?”
殷奉道:“我在国內的庄园有一个酒窖,里面储藏了许多酒水,白的红的各种都有,但我不怎么喝,改天邀请季叔品尝。”
季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不再提喝酒的事,惦念著殷奉酒窖里的美酒。
见此,丁彩英更是气不顺。
殷奉转眸,不动声色:“小徽说阿姨您脊椎不好,我这里有几位老中医的联繫方式,他们非常擅长推拿,和治疗脊椎有关的身体问题,改天回国后,我帮阿姨预约,让他们上门为您治疗。”
季徽眉目一动。
他从来没有在殷奉面前说过,季母的脊椎不好经常需要找人按摩推拿。
丁彩英也没有想到殷奉知道这件事。
“不用了,殷奉日理万机,太麻烦你了。”
“您是小徽的母亲,这是应该的。”
从季母进来后,殷奉知道对方发现他和季徽的关係了,应该也知道他们要订婚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畅快,如果换成別的场景,丁彩英会更喜欢。
她看向殷奉:“你和小徽还年轻,太早订婚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先处几年再看,不合適的话也能体面分开。”
季母话一出,原本乐呵呵的季父一脸茫然,季外婆季外公面面相覷。
但他们谁也没有打断丁彩英。
刚才在院子里和季母坦白,季徽了不少功夫平息对方的怒火。
但眼见自家儿子要和一个男人订婚,婚期都决定好了直接通知他们,丁彩英哪儿能淡定。
殷奉放下筷子,神情认真,姿態庄重:“阿姨,我理解您的顾虑,我和小徽是男人,您担心我们不长久很正常,我们也不是一时意气,別人订婚结婚有的,我都会给小徽。”
这些季徽没有和丁彩英说,听著殷奉条理清晰地解释著,丁彩英问出核心问题:“你家里那边同意?”
他们珍视自家孩子,从小到大把季徽当作眼珠子疼爱,自然是对方喜欢什么,他们就答应。
殷家呢?
季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但踏进这个圈子后,季母看了不少上流社会的明爭暗斗,亲父子亲兄弟自相残杀比比皆是。
殷家也不简单,殷奉要巩固自己的地位,怎么可能真心和男人在一起?
“我和小徽签了婚前协议,订婚前,我会將名下的不动產和一部分动產转移给小徽,婚后,我的收益都会转移给小徽。”
殷奉道。
丁彩英听了后哑口无言。
她看向季徽,见自家儿子没有否认,丁彩英眼底划过茫然。
她知道自家儿子招人,但魅力也没大到能让殷氏的掌舵人献出一半身家吧?
用完饭,季徽没有让殷奉久留,送对方回去。
丁彩英叫住季徽:“今晚记得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