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內国外都一样。”
如果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在殷奉的监视下,和在傅家势力的笼罩范围內,季徽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別呢?
傅承越好似知道他的想法:“我没有想要监视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帮助你,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以后不会去打扰你。”
翻动薄荷的动作一停,季徽没有说话,他直视游乐区,看著殷宣和陈有礼用积木搭建铁路。
傅承越:“国內殷朝闻几家一手遮天,你去国外,我再帮忙遮掩,没有人能找到那你。”
傅承越不善於诱哄別人,以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无一不是捧著丰厚利益拼命往他面前凑。
“叔叔!”
季徽的思绪被打断,看见殷宣往自己这边一看,眼睛微亮开口呼喊。
下一刻,微凉的雪鬆气息传入鼻中,隔开火锅店的香辣气味。
季徽回头,殷奉高大的身躯已经来到身后。
此时,他和傅承越坐在一起,虽然是面对面坐著······
不知道殷奉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多少他们谈话的內容。
宽厚的手掌搭在季徽的肩膀上,殷奉没有入座,也没有看傅承越,就站在季徽背后,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季徽,略微低首问:“管家说你和殷宣没有回家,我问了司机就过来接你们了,吃晚饭了吗?”
殷奉没有兴师问罪,也没有和傅承越起爭执,就好像再寻常不过来接伴侣和孩子回家的丈夫。
本来就是和傅承越偶然碰上,季徽也不心虚,面色平静:“吃了,准备回去时遇到有礼,两个小朋友合得来就让他们玩一会儿。”
殷奉微微点头:“时间还早,再让他们玩一会儿再回家。”
殷奉在季徽旁边落座,恰好和傅承越正对著面。
“傅总也带孩子来吃饭?”
傅承越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现在殷奉问了,他淡淡道:“有礼想吃火锅就来了。”
殷奉和季徽坐在一起,虽然没有刻意亲密的动作,季徽也神色淡淡的,但两人之间,莫名有一种別人插不进去的气氛。
殷奉侧头问季徽:“刚才吃火锅有没有喝纯牛奶?”
季徽的胃不是很好,但又喜欢吃辣,尤其是红油火锅,医生建议吃之前喝点牛奶保护胃。
季徽:“殷宣喝了豆奶。”
豆奶和纯牛奶效果一样。
但殷奉问的是殷宣吗?
意识到他再一次吃火锅喝了冰饮,殷奉道:“我让家庭医生先去家里,回去后给你看看。”
季徽觉得他小题大做:“我没有不舒服。”
殷奉没有回答,黑色眼眸看他,季徽一点都不害怕扫了他一眼,让他適可而止。
殷奉:“没有让你吃药,给医生看一眼放心。”
让家庭医生去家里等著不是殷奉小题大做。
之前有一次,季徽在家里,辣的甜的冰的混在一起吃,吃完后没有什么事,直到半夜,殷奉睡眠浅,感觉身侧人翻来覆去,起来开灯后,才发现季徽一脸惨白,满头冷汗。
他立马联繫家庭医生,医生到了后给季徽诊断,才得出对方得了急性肠胃炎。
从此,別墅里的辣菜每天最多一道,冰饮也限量了。
傅承越神色淡漠,眼神划过复杂。
殷奉和季徽旁若无人说话,虽然后者语气不耐烦,但殷奉提出的建议,对方也没有反驳的很厉害,后面还默认同意了。
快要九点了,殷奉叫殷宣过来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