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奉起身对傅承越道:“过些日子,我和季徽订婚宴,到时希望傅总出席喝杯喜酒。”
喜酒一向来是结婚宴的標配,哪里轮的上订婚宴。
傅承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季徽,对方站在殷奉身边,眼神扫向其他地方,没有搭理他们。
傅承越开口:“订婚宴我会出席,喜酒······不一定能喝上。”
他和殷奉对视,两人一个性情冷沉一个性格淡漠,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偏偏遇上季徽,谁都不愿意让步。
手掌一热,季徽下意识侧头,殷奉神色如常牵起他的手掌:“傅总吃饭吧,我先带家里人回去了。”
说完,殷奉牵著季徽,旁边跟著殷宣离开火锅店。
傅承越站在原地,看著他们离去的身影久久没有动弹。
“舅舅。”
陈有礼小跑过来。
傅承越收回目光,压制住方才生出的躁动,对陈有礼道:“走吧。”
上车时,殷奉让殷宣坐副驾驶。
他和季徽坐在后排,中间升起挡板,隔开前方的视线。
季徽心绪平静的坐在一旁,不管殷奉是否要兴师问罪,他都不害怕。
殷奉开口:“以后少吃点火锅。”
季徽身体一顿,没有想到对方会说这个。
殷奉:“也不是让你不吃火锅,少吃辣锅,其他汤底可以吃,你喜欢吃火锅的话,我让管家找个专业的厨师,到时候,你想吃可以让厨师做,家里的食材也比外面的乾净。”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但放在对季徽的叮嚀上没有一点怪异。
从季徽回国后,殷奉慢慢地学习尊重季徽,从前,他没有这个意识,觉得什么东西对季徽不好,就会命令对方不能触碰,或者会隔开那些东西。
现在不一样,殷奉开始站在季徽的角度想问题。
在一些小事上,季徽不会和殷奉起衝突。
在他看来,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吃就吃,殷奉管不到。
季徽敷衍地“嗯”了一声。
殷奉开口:“你刚才没有答应傅承越,我很高兴。”
季徽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在眼前划过。
季徽:“別误会,我只是不想做没有必要的事情。”
殷奉看向他,季徽半侧著身体对著他,殷奉再次道:“徽仔,我很高兴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我。”
一直以来,傅承越的存在令殷奉如鯁在喉,季徽曾经对他付出过炽热真情,所以,刚刚在火锅店,听到傅承越提出帮助季徽离开他时,殷奉不知道自己如何克制住心底的暴动,才没有衝出去对傅承越动手。
直到季徽拒绝对方选择自己,殷奉才神色如常的上前坐在季徽身边,体面不失攻击性地向傅承越宣示著自己的主权。
听著他的话,季徽的睫毛颤了颤。
他清楚自己应该开口打断殷奉,让对方別胡思乱想,明白自己和傅承越没有什么区別。
但最终,季徽没有说话。
回到家里,季徽先去洗澡,吃火锅的时候快乐,吃完后浑身都是火锅味。
冲澡到一半,浴室门被打开,季徽抬眸,男人高大的身躯朝这边一步步走来。
今夜,从浴室到臥室,再到落地窗,留下两人的痕跡。
黑暗中,殷奉黑色的眸子从始至终注视著季徽,意识混沌时,季徽好似听见耳边縈绕著:“徽仔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