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敘带他去地下室,两人走进一个房间。
一推开门,闻则络背对著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前,听见动静,他回头看向季徽,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终於来了?”
“收到的礼物还满意吗?”
闻则络唇角含著笑意问道。
季徽上前,朝他走近,闻则络挑了挑眉,还没有反应过来,“哐当”一声,闻则络连人带椅子飞向一边砸在地面上。
季徽抬脚踩在他身上:“我有没有说过,本来想放你一马,你偏偏找死。”
原本季徽对闻则络动了杀心,但季外婆宽容豁达,季徽最近回家,她好似能感受到自家外孙深藏在体內的暴躁,委婉劝道:“对待万事万物,咱们不要执著,要学会放下,珍惜当下。”
季徽没有留一点力气,脚下碾著闻则络的手掌,骨头髮出咯吱咯吱的碎裂声。
闻则络闷哼出声,脸上却不见痛苦,眉目半垂间,竟然有种享受的意味。
季徽收腿。
“怎么不踩了?继续啊。”
闻则络抬眸看他。
季徽面无表情,眼底划过厌恶:“你真噁心。”
闻则络:“···呵呵”
“我噁心,当然比不上殷奉和你日夜相处,他在你心里面肯定不噁心吧。”
季徽蹲下身子,眉目间满是冷意:“你还敢提他?”
闻则络:“他现在怎么样,被江水泡发了,还是被炸碎了?”
他脸上带笑,明明从季徽的表情可以猜出殷奉没有死,偏偏迎著青年充满冷意厌恶的目光,进行最恶毒的诅咒···
“啪”
季徽手掌狠狠扇过去。
闻则络的脸砸向地面,他被关在地下室,连续半个月被注射神经肌肉阻断剂,身体早就不像从前那样康健了。
血腥味充满口腔,闻则络吐出血沫,挑衅地看向季徽:“怎么不爱听?”
“你不是想逃离他吗?他现在出事,你自由了,你想去哪儿都可以,你不开心吗?”
闻则络话语一转:“或者说,你喜欢上他了?”
季徽冷冷看向他没有回答,身侧的手臂却微微颤抖。
闻则络观察季徽的神情,骤然脸色一沉:“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你真喜欢上他了?”
季徽起身,居高临下:“和你无关。”
闻则络身体发软,根本支撑不起来。
此时,他半张脸是血跡非常狼狈,想起身,在季徽面前维持最后一丝体面也做不到。
季徽侧眸看向闻敘:“他,我要了,你留他还有没有用?”
闻敘:“他的嘴很紧,还有很多东西没问出来。”
季徽目光没有波澜:“那些损失我会补偿你,人我要带走。”
闻敘没有犹豫,闻则络对他来说没有多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