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奉和季徽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郊外车辆坏的那次。
他很早就见过季徽。
虽然殷奉经常出差,偶尔才会回亚克兰,但其中两三次,他都能在傅承越的身边捕捉到季徽的身影。
最初几次,殷奉和季徽的碰面,少年没有发现殷奉的踪跡,殷奉却將少年的表现收入眼底。
季徽和亚克兰其他人显然不一样,或者说和海市整个上流社会格格不入。
殷奉没有见过这么富有生命力,把所有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却难以让人生厌的傢伙。
当时,殷奉第一次遇见季徽,傅承越的追求者將少年堵在墙角威胁道:“我警告你赶紧离开傅少,傅少不是你这种暴发户配得上的!”
陈秘书低声开口:“殷总,我们要不要帮忙?”
殷奉还未开口,那边,原本气势汹汹围堵少年的几个学生,忽地倒地一片,殷奉掀起眼皮,將季徽利落收腿的动作收入眼底。
少年没有注意这边,微垂眼眸看向地上的人,语气缓缓,带著些许不屑:“再让我看到你们纠缠傅哥,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一群人被嚇得转身就跑。
待人离开后,季徽“嘶”了一声,手腕受伤了。
他甩了甩手离开原地。
殷奉让人搜查季徽的资料,发现对方不止是傅承越的人,朝任和闻则络也对少年很感兴趣。
殷奉也对季徽起了兴趣。
但当时,殷承出击想要把殷奉赶出殷氏,殷奉忙著稳固自己的地位,將一面之缘的少年拋却脑后,直到將殷承送进疗养院后,殷奉也忘记了少年,
再一次相遇是殷奉从国外出差回来,在前往亚克兰时,他坐的车坏了。
殷奉等著备用司机的到来,谁知,少年和司机走过来,隔著一道窗户问:“殷少在里面吗?有没有受伤?”
司机没有理他,少年语气缓缓,继续道:“不知道救援的人什么时候能到,如果殷少有急事的话,我可以送殷少。”
殷奉注视著窗外,少年却不知道,所以,殷奉將他眼底的讥笑收进眼里。
季徽嘴上还未虚偽完,后座的车窗慢慢下降,殷奉看向他:“走。”
殷奉亲眼看到少年唇边的笑意僵硬起来,但很快恢復如常。
莫名的,殷奉心情变好了。
上了车,少年明明不想和他说话,但好像为了掩饰什么,一直在找话题,当少年问出:“殷少什么时候回国的?”
殷奉微垂眼皮心想,虽然一年多没见,但季徽好似没有一点变化······
打探他的行踪这么的不加掩饰。
面对他的质问,季徽找了个藉口,殷奉没说信不信,他的心神被季徽身上的香气牢牢吸引,这是殷奉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了。
第二次和少年的碰面非常巧合。
这次是少年的车坏了。
殷奉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偏偏,季徽帮过他一次,加上,殷奉对少年有些兴趣。
迈巴赫停在少年面前,司机邀请对方上车。
季徽委婉拒绝。
殷奉再次降下车窗,不容拒绝道:“上车。”
接著,殷奉再一次看见少年敢怒不敢言,嘴上朝他道谢。
殷奉心想,装模做样的小骗子。
將少年送回学校,刚好遇见傅承越和闻则络,面对他们將季徽当作自己所有物的姿態,殷奉心下划过不悦,冷声道:“你们问我这个问题——出於哪种立场?”
第三次是在包厢,殷奉滴酒不沾,但看著少年和红髮男起爭执將酒泼向对方,殷奉好似喝了一整瓶威士忌。
刺激且后劲十足。
少年去换衣服,殷奉也没兴致继续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