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风都吹不成功,指望他劈天盖脸吹冷风?
萧亦轻轻咳了声,不是炫耀,单纯就事论事:“找不到机会劝,我一开口,他就拿药堵我嘴。”
久而久之,药可安眠,他睡得只差没与世长辞,零星清醒,就听到封听筠调兵要血洗朝堂。
才听只当人唬他,不料出门就见密密麻麻的禁军杵在宫中。
不知道的以为谁要逼宫。
但,封听筠要杀右相也好,找到罪证就行。
杀那些个虾兵蟹将,容易脏了自己的名声。
温思远似笑非笑:“那便是了,谁能劝得住?”
人搁宫中养个病,被传皇帝昏庸无道,不杀逆臣。
人病到昏厥想吃块肉,也要被参皇帝沉迷美。色,要掀起各地食耕牛之风,置农民于危难中。
但凡萧亦活着,这些人就不会消停。
要想保住人,除了以杀平叛,还能如何?
祸国殃民者粲然一笑:“总要劝劝,何至于遗臭万年?”
两人齐齐往御书房走,才是两场疾风,那传说中祸乱朝纲、危害江山的,就倒在了台阶之上。
而睁眼的萧亦,熬到天亮便一口咬醒了皇帝:“封听筠!”
这便是他所说的要江山!
第94章恋爱脑
萧亦没使多大力气,也就牙齿叼着表层,扯出几分刺痛。
足够叫醒人,却不至于太疼。
清早被这般唤醒,猫都要呲牙炸毛,偏偏封听筠碰上萧亦,脾气好得不像话,伸手一揽,便将萧亦揽到了怀里。
抱了几息,才直起来,一手揽怀中人的腰,一手摸着萧亦脊椎骨安抚,垂眼观察着怀中人的状态,望着眼下那点青色,便清楚萧亦是又梦到了前世:“梦见了什么?”
前世能气到人的挺多,他也摸不准。
只能试试对症下药。
提到梦,萧亦死死按了一晚上的火气又冒出来,弯头又在方才咬过的地方补了一口,这次没收力气,唇齿离开肌肤,还留有水渍的口子有些青紫,倒是没破皮。
在白皙的脖颈上,分外突兀。
封听筠还不动如山揽着他,被咬也不生气,含笑问:“萧大人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问也不吭声,气得牙痒,也没咬出血,怎么那么心软?连带着他心底都有些塌陷。
早起的人嗓音很压,低低擦着耳畔而过,无端的痒。听得萧亦气息有些乱,奈何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又想寻个地方咬下去,最终想咬死这昏君一般,张口便往动脉那去。
动作不快,本意是想封听筠伸手拦拦,不料人老神在在抱着他,垂着的眉眼甚至过分的纵容。
导致萧亦再牙痒,碰到那温热的肌肤,感受着脉动在唇下,便连咬一口的心思都没有了。
久久碰着,只是发涩道:“封听筠,历史上你不是昏君。”
仅有的骂名,也不过是越王纵火后天灾频发,被骂触怒了天威。荒唐得难以入耳。可他来一趟,没怎么帮到人,反叫人惹上一身腥……
封听筠低头将萧亦托起些,拉起被子将人包起来确定不会冷到人,才完全将其拢紧,两人只穿了里衣,薄薄一层聊胜于无,抱着便是毫无遮拦的亲近。
双方都有温度传递。
而萧亦鼻尖,无处不在的梅香绵软爬来,小心混在空气里没入肺腑。
“他们叫嚣的危害,我在位期间皆未有过,应当不算彻头彻尾的昏君。”又拢紧几分,轻声哄,“何况这世我改了。”
知悉短短几句话无济于事,封听筠抬头吻上萧亦的眼睛,从这人的心软着手:“人活一世,总要自私几次,抱抱心上人,也算伤天害理?”
伤不伤天害理,萧亦不知道,只知现代有个词,对上封听筠简直像量身定做。
吸了两口气闭上眼,任由封听筠抱着,许久背着被子抬头:“我补觉,你去上朝。”
“真补觉?”封听筠又几分好笑,又凑近萧亦颈间,鼻尖蹭在皮肤上,眼中不失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