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重,只是环住,萧亦矮他一截,猝不及防重着几分的鼻息缠过脖颈,痒意密密麻麻传过四肢百骸。
主动者忽地喉结滚动。
被抱者毫无预料被梅香笼住,冲得晕乎的习惯性仰头,触及封听筠含笑的眉眼,无端读出几分打趣,不禁又眯了下眼。
好会撩,从哪学来的?
乍时,不知从哪来的不服输,迅速扒开封听筠到衣领,不等主人下意识地阻拦就张口咬了上去,用了几分力,咬完就放。
分开时刻意看了眼,刚好烙下个红印。
抬头直视错愕着的人:“至少要有几分疼才算。”
继而不等人反对,兀自脱开怀抱,大方伸手替人将衣领拉回远处:“我去叫他们进来。”动作一气呵成,跑得不可谓不快。
三步并作两步迈到门边,正好听见温思远别有深意的:“听过君夺臣妻,今后会不会有君夺民夫?”
回答的是还没缓过神,恶声恶气的武青:“闭嘴吧!”
出乎意料的是,郑恪竟与武青统一战线:“温大人慎言,萧大人既是断袖,娶女子岂不是误人?殿下说呢?”
殿下含笑的声音,隔着门缝都没消减半分:“本宫不在意,本宫只在意桑黎。”
被反复提及的桑黎不发一言,垂头站着,恨不得从未掺和任何纷争,更不知一墙之隔进展如何,结果是否能让人接受。
备受门外人关注的萧亦便是在此刻拉开房门,门声一响,屋外瞬间没了生息,齐齐整整盯着开门人。
先是确定是萧亦,随后浑身上下扫视一遍,确认人真没事,挨个放下心来。
早已诚惶诚恐的王福泪眼婆娑,欲语泪先流:“萧大人哎!您这是闹的拿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闹成这样,要是两败俱伤,虽说萧亦指定毫发无损,但他们当如何?
不等回答,温思远紧跟时事:“哇塞,还能站着,封听筠竟然没弄死你!”
换个人,横着出来。
封听筠真当不行?
屋内快被萧亦弄死的封听筠微微抬了下眼,盯着杵在门边看热闹的人,指尖擦过比周遭更热的咬痕,万般贪念如雨后春笋冒出,又在理智驱使下,拦腰斩断。
萧亦难得浮出两分心虚,偏头看了眼神情已无异样的封听筠,心安理得选择遗忘,开口一切恢复往常:“都是误会,他挺心平气和的。”
素有心平气和美称的封听筠走到桌前,淡定喝了半杯放凉的茶。
屋外不缺解语花。
良久没听到任何异动,温思远好似窥见了天机:“知道,他舍不得弄死你。”
封雅云笑意不减,不放过人:“还赐婚吗?”话落王福又哽咽一道,泪光四溢盯着封雅云,盼着这事就此揭过。
好在有萧亦拿封听筠当借口跳开话题:“他请你们进去。”
听出两次皆是他,未曾用过陛下等代称,在场对视一眼,放下心来,但桑黎还是不太想面对封听筠,退后一步便要走:“我没什么要紧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对桑黎,萧亦于心有愧,不曾阻拦。
武青见状迈步就要追,被萧亦及时拦下:“你先留下。”引得武青拳头骤紧。
温思远意识到武青要是追出去,绝对会逼问桑黎一番,连忙上前一步拉住武青:“走什么走,皇帝还在里面等你。”
几人一道进门,封听筠谁也没看,不欲谈及私事,面向温思远开刀:“查到了什么?”
温思远难得有眼力见。
“之前萧亦放火那我抓了把药渣走,和临王之前养病喝的方子是一副。”为此,他还特意跑到临王府找过药渣。
两处的药渣对起来,所用药材一致,只有用量不能保证。
萧亦更倾向于无关:“临王没有动机。”
话虽如此,又看向封听筠,试图拿封听筠的神情当答案。奈何封听筠神色如常,半点都没让他抓到不对的地方,只得泄气。
一时间也拿不准,临王到底有没有问题。
“本宫认为他有动机。”封雅云诚然,“临王越王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越王死在狱中后临王不止一次坏事。”
以越王为出发点,多次坏事,只可能有这一个理由,否则封听筠也没理由大老远跑一趟,射得人死不了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