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去将内宫狱的铜柱先热上!”
江逸一张沟壑遍生的老脸,阴狠起来确实很有威慑人的加持性。
他要笑不笑地望着谢水杉,用阴阳怪气的调子说:“你可知这内宫狱的铜柱是做什么的?”
“那铜柱中空,将人面对面地捆上去,地下再命人点着火,铜柱就会一点一点地热起来。”
“直至最后烧得通红,那绑在上面的人呐——”江逸陡然提高了声音,“就熟啦!”
谢水杉听明白了,炮烙之刑。
剧情里朱鹮比较喜欢用的刑罚之一。
谢水杉看着江逸故意吓唬她的嘴脸,神色依旧是无甚波动。
真给她上炮烙之刑,谢水杉也不怕。
疼痛的脱敏,也在她做继承人训练的项目之一,还是比较重要的项目。
毕竟谢氏的人被抓了,随便谁打几下,折磨折磨,就签一堆乱七八糟的合同出去,那谢氏也就不用干了。
谢水杉不光做过疼痛的训练,还做过各种药物的训练,唯一没有真刀真枪上过的就是毒品。
谢水杉并不害怕疼痛折磨。
她只怕江逸是一个银样镴枪头,做不了朱鹮的主。
而江逸放了一堆的狠话,他确实做不了朱鹮的主。
等到朱鹮又恢复了之后,对谢水杉的处置,就是让她回去睡,并且给她蚕丝被。
谢水杉回到了偏殿里面,对江逸,对朱鹮都颇为失望。
她索性让人把江逸给叫来,扯着他到洗漱的隔间,指着那个“咸菜坛子”说:“把它换了。”
“我要白色的,一尘不染的。再让人给我好好地裁了软布来,命人烧水备香汤。”
谢水杉不管江逸的面色是见了鬼,还是凭褶皱就能夹死人。
她清晰简洁地叙述自己的诉求,最后说了一句:“你要是不给我办,我就去陛下的床上……”
谢水杉勾了勾唇,没说去陛下的床上做什么。
江逸微微发着抖,是活活气的。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陛下留你一条命,不过是因为还没将你的来历查清。”
“你还在这里要求上锦衣玉食啦?”
“你以为我还会放你去正殿?来人呀,把这偏殿给我堵喽!”
江逸冷哼一声,一甩拂尘就要走。
谢水杉也不急,只缓缓地说:“我这命,可是陛下要留的。”
“我这人脆弱得很,过得不顺心,我就不活了。”
“江监,陛下今夜以为我要刺杀他,可我没有。他还未查清我怎么回事儿,或许留着我还有大用呢,我要是在你的照顾下死了……”
“你可怎么交代?”
江逸猛地转头,死死盯着谢水杉。
“你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咱家在宫内待了一辈子,什么样的腌臜货色没见过?威胁咱家?”
“把她给我捆起来,手脚都捆上,嘴塞上,绑在柱子上!”
有几个黄衣内侍冲过来,扭了谢水杉的胳膊,开始给她手上缠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