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直沉声道:“吾闻大英雄都能乘风势而起成就大业,你不觉得北平的风已经起了吗?”
言罢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张信费心苦思起来。
没想多大会呢,下人来报:“钦差大人到府。”
张信忙出迎,而蔡和却不进门,只在门口道:“张大人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洒家还等着回京复命呢。”
言罢即转身就走,口中犹自语道:“北平这鬼地方风沙太大了,大夏天的刮得我的脸都干了!”
张信待其走远,恨恨地道:“何故逼人太甚!”
还未回到厅中,下人又来报:“布政司张正使大人要您速去。”
张信遂转忧为恨,将心一横,决定即去燕王府。但等他到了地方,燕王根本不愿接见,连让门卫通报了数次,人家就是那一句:“病体沉重,不宜见客。”
张信紧锁眉头,看来要见到燕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于公于私自己都必须见到他不可啊!怎么办呢?
云天的住处亦真没有幸免,这日下午,被官军的一个百人队团团围住,并扬言:“如不交出钦犯,将很快杀进来。”
白彦山向正在品茶的云天道:“我刚才出去交涉,他们言除非师傅自动投案,不然不会撤围。”
“你的意思是要把老子交出去?”云天没好声气。
白彦山忙道:“趁他们还未发动攻击,师傅快想办法讶。要不,我们去杀散他们?”
“你小子慌什么?”云天斥道。
稍思后问:“家里还有谁在?”
白彦山答道:“仲林随其父早走,秦扬纪晨今早又回家了,只剩我与老九萧国栋在家守着。”
“也好。”云天点头。
复让萧国栋进来,吩咐他俩道:“把一些值钱的东西先埋起来,吩咐前面的老仆守好院落,每人赏银二十两。等天黑后,我们再说走的话。”
白彦山于心不忍地道:“这么大的家业,说走就走了?”
“混帐东西。”云天大骂。
复笑道:“幸亏婉竹姑娘还没嫁你这个没多少出息的守财奴,不然真跟你受一辈子穷。”
是夜初更刚过,云天三人翻墙而出,看来官兵们只想围困,还未打算进院拿人。
白彦山见云天在前走的是大庆寿寺方向,不满地道:“去哪也比去寺庙强啊!”
云天回头,故意叹道:“你以为自己还有多少选择余地吗?有个和尚寺收留于你,也算你上辈子烧高香了。”
“啥意思,我怎听不懂?”白彦山不明白,怎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云天见他装糊涂,便直问他道:“打伤孙十三的是谁?他可是钦差,你自觉什么事都没有?”
白彦山见他说得郑重其事,不由委屈地叫道:“可那是为了师傅你啊,你可不能卸磨杀、那个,不、应该叫过河拆桥。。。”
“所以我得帮你这个钦犯讶。”云天微笑。
又依然认真地道:“钦犯的罪名可大了去了,抄家灭门除死方休,唯跳出尘世外,方能避祸。凑巧大庆寿寺正在招募护寺刀僧,你就皈依佛祖,在大庆寿寺安心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