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苦这样说自己。”尹衡低声道,“我帮姑娘查就是了。”
“不知姑娘是否还有其他的事?”
“你去把长安城那些达官显贵的资料全部给我送一份来吧,我身为秦王府的小郡主,总该是要了解一些的。”
这次尹衡倒是没有在左顾言他,很快就答应了。
送走了尹衡后,秦宜歌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没了声,就像是陷入了绝境中,在做着最后困兽之博。
她捂着心口,眉头全部皱在了一起,身子也弯了下去。
她张张嘴,似乎想要发出声音,可一切的挣扎,却都是徒劳。
老天爷这是给她找的什么**子!竟然这么弱!
这是秦宜歌昏迷前的最后的一点想法。
此刻光晕已经完全黯淡下去。
将她小小的身影淹没进了黑暗中。
就连流莺在外面敲门都没有人听见。
最后流莺怕秦宜歌出事,去寻了秦阑来,秦阑一脚将门踹开,就看见了窝在窗子口下的人儿,小小的,缩成一团,莫名的就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
他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你们去寻个府医来给郡主瞧瞧吧。”
秦宜歌有心疾之症,这个病症是在身子中的,就算真正的秦宜歌已经走了,可是那病却还是在的。
秦阑看着下午还在和他侃侃而谈的少女,那般鲜活充满了生机,可是如今却了无生气的躺在了床榻上,似乎随时都可能就此永别。
秦阑摸着她头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似乎怕他就此而过。
此后山长水远,与他们再无关系。
“歌儿。”
一向温柔的秦王妃发了脾气,将在绮罗阁院中侍候的下人,全部拖出去打了一顿。
第二日,宫中便有懿旨下来,以秦宜歌身子为由,将她接进了宫,顺道将秦王府上下又罚了一遍。
似乎无一不在昭示着秦宜歌这位郡主的恩宠正浓。
镇南王府。
镇南王云天一低头不语的看着幕僚递上来的信笺,尔后才微微偏了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止:“你对你的那个小未婚妻怎么看?”
“是陛下对我们的警告。”
云天一颔首:“长风你该知道的,至始至终我看好的儿媳从来都不是什么郡主,而是嫣然。”
“父亲,嫣然于我来说,只是妹妹,别无其他。”云止也冷着一双眉眼,冷冷淡淡的,颇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长风你可记得父亲曾经教过你的道理吗?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言而无信?怎可不负责任!”云天一皱眉看着云止,或许是因为曾经上战场的缘故,云天一眉宇间的戾气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