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伸手拍上了沈辰的肩膀:“我们出去说吧。”
沈辰用余光瞥了秦宜歌一眼,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很默契的一起走了出去。
趁机玉蝉凑了过来:“郡主,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放心吧,打不起来的。”秦宜歌轻哼一声,“你去顾白,慕禅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今儿别回来了,就说庄子上,有贵客到了,他们实在是不宜出面。”
“是。”
两人在外面没说多久就回来了。
或许是因为正下雨的缘故,两人都没有撑伞,浑身全部被淋湿了。
衣服的下摆还在滴着水,一股一股的流下来,将地面全部润湿了。
秦宜歌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有些无奈的看过去。
“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吗?”秦宜歌说道,“玉蝉,带他们下去换衣裳,这里有我大哥的衣裳,你们就别嫌弃了,将就穿着吧,总比得了风寒强。”
云止面不改色的走了过来,边走就边用内气给烘干了。
“不过是淋了些雨,没什么关系的。”
“不过你的兴致倒是很好。”云止走道,秦宜歌的对面坐下,反手扣在桌面上,“成天呆在这里,也不会觉得无聊吗?”
“怎么会无聊了,这里可以赏花,玩水,听雨,看云霞,多惬意啊,可比在长安好玩多了。”秦宜歌撑着头,“长安啊,死气沉沉的,有什么好。”
“是吗?我还以为你就喜欢长安的那种日子了。”云止意有所指。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来这里是为什么什么,你我二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秦宜歌眉眼舒展,“怎么,见不得你的小情人受委屈?特地来我这里讨债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良心吗?”云止冷笑不止。
“我这不是就在学着如何当好你们镇南王府的世子妃吗?”秦宜歌笑眯眯的看着云止,“毕竟成为你的世子妃,首先就要大度啊,要不然你父亲,又给你弄一个什么平妻的,我总不能每次就进宫去找皇爷爷为我做主吧。”
云止被秦宜歌这阴阳怪气的语调,给噎住了,顿时语塞。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上次父亲有多过分。
竟然当着满长安勋贵的面,为他聘了贺嫣然为平妻,纵然此时非他所愿,可到底还是发生了。
他虽然明白父亲是为了他好,可到底也是将秦王府和皇家的面子,踩在了脚下。
自古以来,男子很少纳平妻的,更何况,他的原配还是当朝尊贵的郡主。
父亲这事,的确做得有失分寸。
她生气,自然也是理当的。
只是……云止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心中无他,任凭父亲在如何这折腾,也无法让她有半分吃味。
从始至终,她恼的只是父亲将秦王府的面子,踩了。
“随你高兴吧。”云止顿了顿,又说道,“那三个美人,我已经打发给我云次和云商他们。”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挺遗憾的,要不我做主,再向皇爷爷讨个恩旨。”
“歌儿,莫要胡闹了。”
“这怎么会是胡闹了,如今你镇南王府人丁凋零,你身为镇南王府的世子,为了你们云家,延绵子嗣,开枝散叶,是责无旁贷的啊。”秦宜歌眨眼,端的是天真娇俏,教人不忍苛责。
云止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