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她不在乎的,可偏偏自己上赶着犯贱,还非要来试上一试。
到头来,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可自己……却丢了心,失了魂。
明明这该是上辈子就知道的事。
当年她为了大燕,尚可毫不留情的将那一剑刺向自己的心窝子,更遑论如今了。
只怕,比之前生,她会更加凉薄无情。
“我哪有胡闹就事论事罢了。”秦宜歌轻飘飘的一句就事论事,又让两人的心头堵了几分。
说完,秦宜歌就半支着身子去挑了窗子,见着外面还下着雨,便回了头:“看来今儿是老天要留你们,雨大路滑,今儿你们就在这庄子上将就一夜吧。”
“玉蝉,还不带世子爷去瞧瞧院子。”
玉蝉款款走进,对着云止福了福身:“世子爷,这边请。”
云止见着秦宜歌意兴阑珊的模样,也知她此刻心情不算好,便朝玉蝉颔首:“有劳姑娘了。”
他随着玉蝉走到门外,玉蝉早就撑了一柄伞在等着他了。
云止接过侍女递来的伞,看向屋内:“表弟,不与我一起吗?”
“沈辰哥哥,在这里是有院子的,就劳烦长风哥哥先去寻寻你自个的院子了。”
云止听见秦宜歌的声音,眸光倏然一沉,恍惚有流光翻涌。
“沈公子是今日到的?”
“不是,沈公子来了,已经有好几日了。”玉蝉如实回答道。
云止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就随着玉蝉走了。
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了秦宜歌和沈辰两人。
“坐吧,站着作甚?”秦宜歌懒洋洋的说道。
沈辰听话的坐下,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秦宜歌漫不经心的瞥了眼,目光倏然一凝。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沈辰脸上和脖子似乎是两个颜色。
其实沈辰的脸还算白,可一旦脖子上露出的一小截肌肤比起来,可就算是黑了。
怎么说,就像是那晶莹的高山之雪,没有半分瑕疵。
似乎是秦宜歌的视线太过热切,沈辰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几声,比划着:怎么了?
“无事,就是突然觉得,沈辰哥哥生的真好看。”秦宜歌弯着嘴角一笑,将目光移开。
沈辰耳根倏然就红了起来,他手忙脚乱的比划着:宜歌,男子是不能说好看的。
“可我就是觉得,沈辰哥哥生的好看,特别是这眉眼,生的是极好的。”
“人花相映,竟然毫不逊色。”
‘这天下间,除了沈辰哥哥,也就只有一个古寒公子了。”
沈辰低头咳了几声,眉眼都不曾抬过一下。
若是他抬头,定会发现,秦宜歌语调虽然带了笑,可那双眼,却实打实的全是冷冽清寒,就如那雪山之巅的冰雪,带着寒凉。
还有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