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该想想平生吧。”
慕禅没有说话。
秦宜歌也没再勉强,她自个走到了门边,正打算开门出去,就听见了慕禅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地响起:“主子,我从未后悔当年的选择,如今也一样。”
“我虽爱慕贺嫣然,但我却只会忠于你一人。”
“我的命是你的,没有人可以改变。”
从玲珑阁出来,秦宜歌回到马车上,一抬眼就看见了九霄正坐在角落中。
玉蝉见了便乖巧的出去,和小厮一同赶车。
秦宜歌坐了过去,倒了两杯茶:“喏,暖暖身子。”
“主子。”九霄低声唤道。
“嗯?”秦宜歌笑意融融的弯起了眉眼,犹如冰雪消融。
“属下已经派人将贺琛救了出来,现下正安置在一处偏僻的院子中。”
“贺家的人,已经被全部斩首了吗?”秦宜歌喝了一口,这才问道。
九霄犹疑了一会儿点头:“是,如今尸体还在断头台那儿,无人收敛。”
“贺嫣然了?她不去?”秦宜歌讽刺的挑了眉。
“许是还未醒来。”九霄说着,停了一下,“不过属下刚刚来的时候,倒是听说了,长风世子已经派人去收敛怀恩侯府众人的尸骨了。”
“他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秦宜歌笑眯眯的称赞一句,“只可惜,陌路殊途。”
“属下想要请示主子,贺琛准备怎么处置?”
“处置?”秦宜歌抬着茶盏,茶烟氤氲而上,覆住了她天真澄澈的眸,只余下了一抹冰冷,“我要他,成为我对付大秦,最好的一柄刀。”
夜色森凉。
寒气凛人。
屋子中搁了两个火盆,可屋子中还是无故的带上了几分寒意。
秦宜歌练了一会儿字,便觉得手脚冰冷。
玉蝉递了一个手炉上来:“郡主,暖暖手吧,仔细着凉。”
秦宜歌才接过没多久,手都还未捂暖,就见面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一道沉默而消瘦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与此同时,一股酒味随着就飘了进来。
秦宜歌搁了笔:“我这里可不管酒鬼。”
“我只是来找你喝酒的。”贺嫣然一身颓废的走过来,将酒拍在了她的桌面上,“那事的确是我冤枉你了。”
“怎么?脑子带上了?”秦宜歌阴阳怪气的刺了一句。
“嗯。”贺嫣然直接盘腿就坐在了地面上,一股冰凉瞬间就从屁股上传来,在身子上蔓延开去,那份冷意刺的她清醒了几分,“陛下将贺琛和东苏皇互传的信笺给我了,我拿着和他以往的信笺比对了一番,不论是遣词造句,还是笔锋停顿,尽皆出自一人之手。”
“还有他早期和周婉清的情书绵绵,我当场让周婉清写了几行字,拿起来一对比,果然别无二致,还有那个玉沉……呵呵,他真的就这般恨我吗?恨到不惜以怀恩侯府作为赌注,就为了那荣华富贵?便可将亲情抛之脑后?”
“你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