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紧双腿,不像往日那般冷冽生硬,声音变了调:“你别乱碰我,只有眼睛……疼。”
听上去像是撒娇,白棘也是无可奈何,他帮廖染擦拭眼周,仍有黏腻残留。
只好伸出舌头舔舐他的眼皮。
温热的柔软贴上来,廖染后仰避开,却被揽住腰。
“脏。”廖染低声抗议。
白棘手指划过他的下颚轮廓,线条流畅皮肉紧致,廖染每一个位置单拿出来都精密无暇,让人爱不释手:“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你什么都好。”
这一刻,他的灰色情绪决堤,羡慕,嫉妒和难以抑制失去理智的沉迷让他害怕,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想毁掉他。
把他拉进深渊,和自己一起腐烂。白棘像一只饿狼,将人扑倒。
廖染整个人陷入沙发,身上压着一部重型坦克,在他皮肤上留下深深的车辙凹痕。不是吻,而是咬。
即便再疼,廖染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发觉那人手在颤抖,毫无章法,只是一味的在发泄,像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面对没有理智的人,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廖染摸了摸他的头。
狩猎的白棘停愣住,面前是一片猩红,不是他眼里的杀意,而是廖染流血了。汇聚在锁骨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棘慌乱起身后退着。
突然上前,把人拉起抱在怀里。一遍一遍重复着道歉的话。
“你还要对不起到什么时候?伤口就放着不管。”他是危险的人物,廖染在心底暗暗评级。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恐慌:“去拿药箱。”
“不用。”白棘咬破嘴唇,血从他的嘴角滴下。
廖染想要制止他自残行为。
白棘先一步,用两只手指将流下的血抿掉,抹在廖染的伤口。
那血化成一层黑色污渍渗透进廖染皮肤,一阵酥痒过后,齿痕消失,皮肤变得光滑甚至没有疤痕。
廖染对着镜子,扒开领口仔细查看:“若不是亲眼所见,不敢相信世界真有这样神奇的事,你的蛊虫竟然能重铸血肉。”
房间內没有回音,白棘垂头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廖染蹑脚走近。仔细看,他脸颊的血管呈现黑色,在冷白皮下格外清晰,像一张网爬到眼睛里消失。
试探性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依旧没有回应。
廖染手凑到他鼻下检测到微弱的气息,松了一口气。只是晕了过去。
这或许就是他在等待千载难逢的机会,廖染找到手机,翻开联系人,手指悬在付崇名字上方。
犹豫着要不要按下的时候,白棘突然抬头,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看着画面上名字,白棘黑色眼睛渐渐褪色,他蛊虫反噬的情况更糟糕了。
“你知不知道,刚刚我用蛊虫把你伤口转嫁到我身上。”他拉开衣领,力气比正常状态下超出十倍不止,白色的衬衣直接撕成碎片。
在他颈部,一个深深的齿印,流着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