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雪闻言,神色一凛:“师父的意思是?”
“你带几个人去一趟,查明情况,若能解决,便为他们除去祸患。”沈荷看向沈祭雪,又瞥了眼谢灼。
“谢小子若是有空,便同小祭一起去吧,彼此有个照应。”
谢灼道:“自然。”
“好,事不宜迟,你们准备一下,今晚出发。”沈荷摆摆手,吩咐道。
临行前,沈荷将沈祭雪叫进了自己的屋子。
房门一关,沈荷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徒弟:“说说吧,你跟谢灼,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瞧着气氛不太对劲。”
沈祭雪倒是没有任何扭捏,答道:“我们表明心意,亲了。”
饶是沈荷做了心理准备,也被她这过于直白的回答噎了一下。
她咳嗽两声,稳住表情,忽然笑了起来,“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既然如此,等你们从江左回来,若彼此心意未变,师父给你们办道侣大典。”
沈祭雪闻言颔首,唇角微扬,应道:“好。”
“去吧,万事小心。”沈荷挥挥手。
“弟子告退。”沈祭雪行礼,转身退出了房间。
来到院中,谢灼正等着她,见她出来,挑眉投来询问的眼神。
沈祭雪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无奈道:“师父问我们怎么回事。”
谢灼心一提:“你怎么说?”
“我照实说了。”
谢灼:“……”
“然后呢?”他追问,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沈祭雪继续道:“然后,师父说,等我们从江左回来,就办道侣大典。”
谢灼猛地怔住,瞳孔微微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时失语,愣愣地看着沈祭雪。
沈祭雪看着他,偏了偏头,似乎有些不解:“你不愿意?”
“不不不不,愿意,当然愿意。”
“那就好。”
……
江左的情况比预想的更为严峻。
那旱魃是由古战场积聚的怨气与地火结合所生。大地干裂,禾苗枯焦,烈日灼灼,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焦灼的气息。
两人抵达后,并未费太多周折便寻到了它的踪迹,战斗也并无太多悬念。
沈祭雪一剑洞穿了旱魃的胸口,将其生机彻底斩灭,笼罩在江左的炽热渐渐消散。
当地的百姓感激涕零,想要酬谢二人,却被他们婉拒。
年关将近,事情已了,两人启程返回。
途经一处繁华城镇,谢灼忽然停下脚步,对沈祭雪道:“……我想先离开几日。”
沈祭雪看向他。
谢灼笑了笑,眼底带着抑制不住的明亮光彩:“那个……道侣的事……我想告知几个好友,顺便……备些礼物。”